我见状干脆从地上站起来,一边伸手拉他们,一边说到:“起来起来,别搞事情了都赶紧给我起来!”
乌阳被我扯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而惊莲却无动于衷,依旧在那儿跪得笔直,微微仰着脸认真的望着我说到:“神后,惊莲很感激你的收留之恩,可是神君似乎对在下有些误会,或许只有在下离开,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我看他还在纠结这件事儿,也不再拉他起来,干脆也同样认真的对他说到:“我与神君之间的事儿你们别操心,也没有什么误会,更不需要谁离开。你安心留下来养伤,其他的谁也别提了。”
说罢我对乌阳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惊莲扶起来。
大概是我方才的神色太过严肃,惊莲也不再多说什么,依着我的意思缓缓站起身来。
乌阳本想扶着他回房休息,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停下来对我说到:“烟儿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府上的庆典你不在也不行,至于神君那边,你跟他好好谈谈便是。等莲公子的伤势好了,我们再一同去跟神君请罪。”
我也知道自己惹胡月卿不高兴了,可是一时间又不敢立马回去面对他,想着干脆赖在这老宅躲一晚上,其他的等明天再说。
想着便对乌阳摇了摇头,轻声说到:“还是给我和他一点各自冷静的空间吧,既然他都知道我在这儿了,大半夜的我也不争这点时间,干脆明天我再回去算了。”
乌阳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开口说到:“有些话就该及时说出来,这个道理好像还是你教给我的。”
我愣了愣神,微微对乌阳一笑,转移话题到:“赶紧扶惊莲去休息吧,别磨叽。”
目送乌阳和惊莲回房以后,我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回想起与胡月卿的几次争吵,多数都是因为我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在意别人,而感情本就像眼里容不得沙,若是换了我,或许我只会更生气吧。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疲惫排山倒海的袭来,于是就缓缓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我的房门被人推开了,可是我的眼皮却异常沉重,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打开。
我只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进房里,可是这脚步声没走几步就突然顿了顿,像是犹豫,又像是惊讶,过了一会儿,才是接着缓缓向我走来。
这人身上的气息被掩藏得干干净净,让我无法得知此人是谁,也无法判断来人是敌是友。
转眼想到老宅里一直有胡月卿和凤临尘两个人的双重结界,没有邪祟能轻易踏入此处。而其他的仙家都是亲眼看着我被幽取神府的仪仗队风光接回幽取山的,应该无人知晓我偷偷跑了回来。
唯一可能的便是乌阳,因为惊莲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只是乌阳没事来我房里做什么?以前他可不会这样擅闯我的房里,就算来了也不会出现这种仿佛鬼压床一般的现象。
猜到可能是自己人,我便也不再紧张,只是好奇他想做什么。
可我等了许久,他只是默默站在我床边,不说话也不移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直到盯得我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才是缓缓转过身,轻轻离开了我的房里。
说来也怪,也是在他离开后,我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来了,洗漱过后便想去看看两个小伙伴,顺便问问昨天乌阳搞什么鬼。
我匆匆走到惊莲的房门口,只见他的房门依旧是敞开的,我想着一大早的万一人家还在休息,我这闯进去岂不是很没礼貌?于是抬起手轻轻敲了下门框,不想马上就听到惊莲柔和的声音响起:“是烟儿吗?请进。”
得到许可后我才踏入了房门,并侧目往床榻看去,只见惊莲坐着靠在床背上,而乌阳则是趴在床畔边,像是睡着了。
我微微一惊,一边走向惊莲,一边轻声问到:“他昨天在这儿睡的?”
本以为乌阳只是白日照顾照顾惊莲,晚上是回自己房里休息的,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尽心尽力,连晚上也守在惊莲身边。
惊莲笑着微微点头,轻声说到:“白医仙走后他特别害怕我病情加重,虽然前几日我都在昏迷,但是迷糊中也知道是乌公子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我,说起来我还得找机会好好感谢他。”
大概是我们的谈话声把乌阳吵醒了,他缓缓直起身,见我来了,便轻声说到:“你这么早就醒了,是准备回府了吗?”
看来乌阳是真的想我赶紧回去,我便点点头,笑着说到:“是准备走了,但是走之前我想问问你,昨天大半夜你到我房间装神弄鬼干什么?怕不是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