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还有要务在身。”仪拒绝了顾重,转身的时候,却朝飞行器上看了一眼。
雄虫身上会分泌出一些只有雌虫可以闻得到的气味,他闻到了,那只雄虫的气味很香。
仪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卧室当中,顾玠的脸色已经完全煞白了,看上去不仅是脱力那么简单。
可随着他的难受,空气中独属于雄虫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烈。
徐连让虫打了一盆水来,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顾玠的衣服全部脱了,给他擦了一遍。
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就看到了对方的身体。
徐连不喜欢雄虫,对于他们的印象也从来都是不好的,平时在军营里如非必要也不会跟他们打交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雄虫完整的身体,从头到脚。
神情越来也凛冽,擦完以后,他当即给顾玠又重新穿上衣服。
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徐连的表情更冷了。他打量着这只陌生的,已经成为了他的雄主的雄虫,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徐连以为顾玠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可没想到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顾玠鼻子的前一刻,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他立即想要收回手,只是到了一半的时候,却被顾玠握住了。
以他平日了解的那些雄虫的作派,徐连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不敬,要教训他,连忙敛目。
本身他就是半蹲在地上的,现在也变成了跪在上面,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教训。
只是等了良久,也不见顾玠说什么,抬起头时,就看到对方握着他的手,眼睛再次闭了起来。
徐连有一种奇怪的,好像顾玠睁开眼睛是为了确认自己还在不在他身边的感觉。
思绪乱七八糟,看着对方如此虚弱,徐连还想起有种办法可以帮助雄虫快速恢复体力,不过……
想法立刻顿住,与此同时,他紧紧抿住了唇角。不知为何,耳根染上了一抹通红。
顾玠一直睡了三四个小时,徐连也就跪了三四个小时。
顾重来看过对方,若非顾玠抓住了徐连的手,说不定对方就要迁怒于徐连了。
雄虫的婚礼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可以举行的,好在又过了一个小时,顾玠终于醒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徐连,在发现对方竟然一直跪着时,手上稍微用了劲。
“起来。”
他们只差婚礼没有完成,婚姻关系早就登记在案了,对于雄主的一切命令,雌君都是要遵从的。徐连这才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他出身军营,再多的伤都受过,跪了几个小时于他而言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在徐连以为顾玠是要跟他出去举行婚礼的时候,却听到顾玠让亚雌拿了伤药过来。
“你们先出去,告诉父亲,半个小时后可以按常举行婚礼。”
顾玠说完这句话,拿着伤药,想要为徐连涂上。
他不清楚他受了多严重的伤,可能够让他直接丢了少将的位置,想必并不会太轻松。
只是才说出意图,就见徐连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甚至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意。
“不用了,雄主。”
“你身上的伤……”
“没事的,我身上的伤并、并不重。”
他抗拒得明显,连坐在那里的姿态都要多收敛就有多收敛。若是强行给他涂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顾玠将伤药给了徐连,让他自己有需要就上一些。
“我要看看你的膝盖,可以吗?”
徐连的腿似乎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
顾玠将他的裤子掀了起来,一直到膝盖的位置,徐连的手也跟着按在了卷起来的布料上,仿佛是帮着顾玠固定它们。膝盖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可顾玠将掌心放在上面,依旧替徐连揉了许久。
原本膝盖上单纯的麻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奇异的痒,纵然是绷着一张脸,此刻也变得绯红。
徐连一直没有出声,因为来之前就已经有虫教导过他,应该如何伺候雄主了。
“疼不疼?”
“不疼的,雄主。”
他叫雄主,叫得柔顺乖巧。
顾玠却没有停,又替他按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之前我出门,是不满意长辈擅自为我安排婚事,只是走到半路我想,若是我就这样直接跑了,你留在那里又该怎么办?”
顾玠没有说谎,他对徐连实话实说。
“所以我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雌君,但既然我决定了要和你结婚,就会好好地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