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的性子尤为严苛,在得知雄虫逃婚后,当即就毫不客气地将对方押送了回去。
雄虫恼怒不已,回家见家中长辈还感谢对方,更觉得仪讨虫厌至极。
可他跟仪的纠葛并没有到此结束——
由于逃婚,他跟徐连的婚礼没能举行,但在法律意义上,他们已经结婚了,只是雄虫抗拒长辈为他安排的这桩婚事,对一只废虫也不感兴趣,不肯跟对方同房。
雄主不愿意宠幸雌君,不管怎么样,错的都是后者,于是徐连不止一次被拉去了刑罚室。只有仪看出来,事情是跟雄虫有关。同为雌虫,他不愿意看到徐连受辱,于是屡次暗中教训了雄虫。
他做得很隐蔽,除了雄虫当事虫以外,没有其它虫知道。
雄虫气不过,又没有能力教训对方,但他天然就有身份上的便利,因此他直接就指了对方,让他成为了自己的雌侍。以雄虫的地位,自然是成功了。
但跟众虫想象中的婚后中将会凄惨无比不同,同样都是没有同房,当仪要被惩罚的时候,雄虫却别别扭扭地出来维护了对方。
过后更是在相处中,渐渐明白雌虫的不易,跟对方生出了真感情,恩爱无比。
至于徐连,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奄奄一息了。当听到别虫说雄虫要放他自由的时候,凄惨一笑,当天就咽了气。
而那天也是仪从雌侍正式成为雌君的日子。
顾玠到这个世界,正是雄虫逃婚的时候——他就是那名逃婚的雄虫。
雄虫的身体脆皮非常,连驾驶飞行器都略显困难,也难怪在原剧情中,会轻易就被仪截到了。只是原主想要抵抗家中长辈逃婚,顾玠却不想要。
今天是他跟徐连结婚的日子,顾家身为帝国隐世的豪门,又疼爱雄虫,邀请了很多宾客。
徐连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又经历了一天的仪式,恐怕已经是在强撑着了。如果他不及时回去的话,等待徐连的就会是顾家的雷霆之怒。
想着,顾玠就调动身体里的精神力控制着飞行器,强硬地掉了一个头。
便是如此,已经用掉了他大半的力气,一张秾丽的脸上俱是疲累。这种感觉让他既熟悉又陌生,幼时生病,顾玠也曾有如此体会,但那种虚力跟现在这种感觉又有些不同。
顾玠集中精神,操控飞行器按来时的路驶回。
不远处,巡逻的一群雌虫看到有飞行器路过,不由得疑惑出声。
“咦,那架飞行器怎么又回来了?”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说起来,顾家的婚礼也不知道有没有举行,倒是便宜徐连了。”
徐连在军营里虽然只是少将,但名气却很大,其一是他为上位而使出的手段,其二是他姣好的相貌。
但这种名气并没有为他带来好处,有身份的雄虫不喜欢他这样刚直不屈的硬骨头,雌虫与亚雌则是觉得他心狠手辣。
谈话间,仪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不用巡逻了吗?”
今天是顾家的大喜日子,因为受邀前来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街道上的巡逻也比往日更严格。
说话的雌虫听到仪的话,指了指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的飞行器。
距离太远了,仪再看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点了。
“我们在讨论有个雄虫开了飞行器。”
这倒确实有点奇怪,雄虫安于享乐,飞行器一般都是让别的虫开,轮不到他们亲自动手。
更别说开来开去,仪当下就有了一分警惕。
“你们在这里继续巡逻,我去看看。”
跟徐连相比,仪在军营中的名声就好多了,为虫严苛,反而让其余众虫觉得他办事公平,刚直不阿,不会徇私枉法。
听到他的话,其余雌虫各自散去。
另一边,顾家。
虫族社会并非只有几百年,现在的历法是开国之初的君王重新订立的,在此之前,虫族已经生活了很久很久了。
这么多年的进化与发展,虫族跟最先相比,有了很多变化。
按照旧制,雌虫在结婚之前,为了更好地满足雄虫的玩乐,是需要饿上几天,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的。不过现在这条制度被废除了,而且他们看徐连的样子,也并不需要如此。
对方本身受了重伤,只是不知道是在强撑还是什么,倒是没有那种弱不经风之态。反而板起脸的时候,有种还是少将的感觉。
或许是久经沙场,雌虫身上的气势比大多虫还要强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