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宋嘉裕愣了一下嘶了一声,“我妈约我吃饭,还真是要跟我说出国的事情,她给我报了托福班,一定要我去上,我怎么说她都不松口。不行,我得去打个电话,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他说完就急匆匆站起来,进门翻了手机出来,又急匆匆地出来,坐下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一边打一边喃喃自语:“还好我有两个手机号。”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是个声音严厉的女声:“宋嘉裕,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说。”
宋嘉裕脸色一苦,然后硬着头皮:“妈,我是跟你说出国的事儿,我有个同事是个玄学大师,她给我看了,说我出国有死劫,不能去啊妈!”
电话那边的声音陡然拔高:“宋嘉裕!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整这些不是正道的东西,你那同事我还不知道吗,一个纨绔子弟,就知道粘着男人,能懂什么?你少跟她联合在一起哄骗我,我告诉你,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你现在十九岁还有得救,蹉跎到二十多你就废了,懂吗,你就废了!”
宋嘉裕小心翼翼地看了白珞一眼,白珞面不改色,好像没听见那些话一样。
他有点急了:“妈你说的什么话,人家有没有本事我不清楚吗?不是她你儿子早死了!”
“死了也比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强!”
「真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啊。」
「难为宋嘉裕还能长成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么高压的环境,不是没心没肺早抑郁了好吧。」
一股火气窜上宋嘉裕的头顶,他快气疯了:“那你再生一个不就完了吗,逼我干什么!”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结果被白珞按住了手,她声音平和:“您肝不好,少生气,你们二人母子亲缘寡淡,再这么下去,不管他在国外成就如何,你们的母子情分都到头了。您自己跟父母的亲缘就不厚,一年也打不了两个电话,重蹈覆辙的痛苦并不好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声音依旧冷漠:“我们家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白小姐还是管好自己吧。”
宋嘉裕又急了:“妈你就不能听听别人说话吗!万一我真死外面,谁给你养老!你要是实在不信,你去搜一下我这个同事的本事,她不是胡扯的江湖骗子!”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和你那个爹一样,都是昏了头,一天到晚就信这些莫虚乌有的东西。你不是说你这个同事有本事吗,我就在这儿,让她给我算算!”
白珞没说话,宋嘉裕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姐你就算吧,钱我一会补你。”
她抿了口大麦茶,宋嘉裕身上有一道非常显眼的金光,能极大程度的填补她被天雷劈损的神魂,所以这个事情她要尽可能去帮他解决。
白珞慢悠悠地开口:“隔着电话,没有八字,我就从宋嘉裕的盘上简单看一下。您今年四十三岁,也算事业有成,当地有名的女企业家,应该是从事钢铁贸易。庚金日主,八字里有六个五行都是阳。”
“童年出生于一个小镇的双教师家庭,从小受到的教育都非常严苛,学历是那个年代很少见的重点大学,您的父母希望你能继续读上去,然后在大学里任职。但您意识到了商机,跟父母大吵一架,决裂后下海经商。二十二岁那年遇到了宋嘉裕的父亲,二十四岁生下了宋嘉裕,三十岁因为感情不和,以及事业理念不合离婚,没有再婚,事业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蒸蒸日上。”
「《简单看一下》」
「我开始怀疑简单这两个词的定义了。」
「她自己因为事业跟父母闹掰,怎么就不理解宋嘉裕呢?」
「宋嘉裕妈妈的钢铁公司上市了,勉强也算是有皇位要继承,不是不能理解。」
电话那头好像惊了一下,但声音依旧冷硬:“宋嘉裕告诉你这些不稀奇,你还是不能证明你的能力,我家没有你哥哥那样的人,宋嘉裕必须把这个胆子扛起来,你应该清楚,他没有任性的权利。”
白珞的语气不急不缓:“您别着急,我还没说完。您的肝脏,肺,以及胃部都不太好。今年年初的体检,应该就是知道自己被查出了胃癌早期,虽然可控,也能治好,还是不免让你开始焦虑,这才是你让宋嘉裕出国的根本原因。”
宋嘉裕惊了,冲着电话就喊:“妈你怎么不早说,胃癌早期你去医院治了吗!什么时候做手术?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是医生吗?你少气气我比什么都强。”
白珞安抚性的拍了拍宋嘉裕:“年初就把手术做了,没告诉你,现在身体恢复的还可以,不过还是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