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说这些话干什么,况且你从外面找的玄师,几乎不可能比我处理得更好,放心吧,我最近也没什么多余的工作,之前接了几个都跟萧昀安有关,现在懒得去,全推了。”
白琭咦了一声:“你想通了?我早说那种废物配不上你。”
白珞把那几枚铜钱带了回来,她回了房间,把铜钱放在书桌正中央,拿出几根红线,造了一个廖家工地的虚景出来。
七个方位各有一团黑气,整个工地的风水都被拦截改变,原本万无一失的安全措施出现松动,空无一人的工地上,时不时从高空坠落着什么东西。
一直到了晚上,虚景里出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两个人抬着一个被绑着的,走到第三处埋着铜钱的地方,把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就在上面马上要掉下来东西的时候,白珞伸手在一根红线上轻轻地拨了一下。坠物微妙地改变了方向,重重地砸在了另外一个人的头顶,瞬间脑浆炸裂。
白珞懒洋洋的收回手,落在虚景上面的目光极其漠然。
她十分钟后接到了廖羽的电话。
“救命啊,刚才又死一个,不知道怎么溜进去三个人,其中一个被当头砸中,死得透透的,整个头都砸烂了,叫救护车的必要都没有!”
白珞看了看桌上的虚景:“正常,你们把工地封了停工,他们肯定要想办法送人进去的。加快速度查出来那个玄师到底是谁。”
廖羽一听,当即一拍大腿:“虽然还没彻底查出来是谁,但有点线索了,好像是玄门世家,井家的人。”
“知道了,你先去处理吧,等我这边有线索了再给你打电话。”
白珞挂了电话,在桌上写了个井字。她没有听说过,那就大概是在她死后的三千年间兴起的。玄门世家没有道门那么多的规矩,这些人明面上看着还算守规矩,实际上私底下什么都敢做,入世被财阀世家供着好吃好喝,帮他们作恶多端的不在少数。
她起了个奇门,稍作推演后,敲开白琭的书房:“再帮我查一个玄门世家,井家,水井的井。”
刚才白琭起的卦局里,井家才是主导整件事情的幕后之人。黄家起了歹心,联络上井家的玄师,之后布了这样一个局。而黄家之所以想动手,是因为气数将近,已经开始迅速走下坡路。去年黄家上市失败只是一个开始。
而赵松,就像是这盘棋里,误入的跳梁小丑,一个巧合而已。
但白珞活了二百多年,最不相信的东西就是巧合。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所有看似巧合的背后,都有无数条线,指向一个必然的结果。
只是白珞手里掌握的东西有限,推演不出来究竟哪里有所遗漏。她实力被限制得过于厉害,青衡秘法真正的威力连三分之一都用不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白琭和廖家几乎同时给她拿来了调查结果。
黄家请来的玄师是井家上一辈天赋最好的那个,是井家当代家主,论实力,在整个玄门都是排得上号的。
但问题来了,黄家怎么请得动的?
白琭放了一叠照片在白珞面前,然后拉开椅子坐下:“这是近一个月来,黄家和井向南所有的来往,我觉得你或许需要照片,就都打出来拿给你看看。根据资料上显示,黄家是意外认识井向南的,之后千请万请才说动井向南替他们做事。”
他比了个七的手势:“给了这个数。”
白珞有点意外:“黄家还真舍得,不过也正常,这种局没有这个数,确实也下不来。”
白琭耸耸肩:“舍不得能怎么办,黄家半年来产业迅速缩水,还欠着银行高额借款,已经抵押出去六处房产了。”
“狗急跳墙了啊。”白珞喃喃一声,“后面就好处理了,我今天再去一趟廖家的工地,把事情给了结了,你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办公开会吧。”
她说完挑了几张高清一点的照片,给廖羽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跟廖宁往工地走,在门口等她。
到了以后,廖羽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卫衣,脖子上挂了一块雷击木令牌,整个人也算是武装齐全。
白珞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干什么。”
廖羽表情严肃:“辟邪。”
白珞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令牌:“行,那你好好戴着吧,跟紧点进来。”
廖羽手里是之前白珞让她提前准备的铜盆黄纸还有一个罗盘。白珞拿着罗盘,走一步顿一步地把剩下五枚铜钱挨个挖了出来,然后在洞里各埋下了一张符。
找到阵眼后,白珞将铜盆放下,三两下叠了七八个元宝,撕了纸铜钱,然后一起在铜盆里点着。她双手结印,微微垂下头,闭上眼嘴唇微动,吟唱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