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咒术,这个咒术应该是孟真自创的。”白珞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臂骨挑起了那层破烂的道袍,露出下面的盆骨。
白珞把臂骨放下,伸手隔着手套翻开盆骨,上面写着另一种咒文。
一旁边在旁边缓慢读出来。
“如知我名,魂魄永消。”
轶风话音刚落,三个普通人已经彻底慌了,噔噔噔三步后退到墙根上,脸上写满了惊恐。
涂青讳回头安抚他们:“没关系,不是针对你们的,诅咒不会蔓延到你们身上。”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看向了低着头表情不明的白珞。
白珞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符文,嗤笑一声丢回棺材里:“搞这些……是多看不起我。”
轶风没有白珞这么轻松,脸上满是担忧:“这大概是想削弱您的力量,孟真死前也是玄门翘楚,还有皇运加身,这种情况下写的符文……”
白珞听她念念叨叨这么多,说了一句:“问题不大,好处理。”
涂青讳回头看向三人:“三位还要继续待下去吗?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等清理完咒术回收入妖管局内部的博物馆。”
三人迟疑了一下,想着确实没出什么大岔子,而且也确实不是很想继续待下去了,也就顺着涂青讳的话离开。
这三人一走,涂青讳就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下孟真的骸骨:“这两道咒文应该都是针对你的,开棺的时候我这边其实都是波及到的余力。”
轶风点点头:“没错,刚才绝大部分力量都是冲着仙君去的,只是三千年了,孟真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力量完全没有任何消退?”
白珞闻言拨开孟真的骨头,露出棺材底部篆刻的阵法:“孟真的魂魄一直被温养在里面,一直到棺材被挖出来的时候才离开,这个阵法不仅让他的力量一直在增强,也保持住了符文的力量不消退。”
涂青讳瞳孔猛缩:“他居然还滞留的人界,他想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孟真都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国师之一,除了给白珞下批语,透支祖辈福泽气运的事情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而这两点,也并不为外人所知。
白珞摘下手套坐下:“孟真这个人,行事目的相当明确,他就是要飞升成神。可惜自身天赋不足,后世的气运也不足以让他一步登天。而且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下一世投胎也别想再继续修行,而且搞不好,再也不会有修行的机会。”
轶风沉思:“所以,他才要将自己的魂魄放在棺木里温养,只等一个机会,夺舍您的身体,得到梦寐以求的天赋,再行飞升。”
白珞微微颔首:“是这样没错,他恐怕见我第一面,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当年他费尽心思想让我留在钦天监,由他培养做下一任国师。但如果我真的留下来,下一任国师的里子还会是孟真,而且他能借着我的天赋,以及皇运立地飞升。”
涂青讳看着棺材里被弄乱的骨头,问道:“所以现在他在哪儿,能算出来吗?”
白珞摇摇头:“算不出来,但很好猜。魂魄状态的孟真想夺舍我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他大概率,跟折郢做了一些交易。”
轶风脸色瞬间沉下来:“阴魂不散!”
白珞心态平和得多,她撑着下巴看着里面那个被翻过来的盆骨。伸手顺着上面的符文画了一遍,然后手腕一翻,一道力打进去,所有符文同时闪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白珞唔了一声:“孟真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鬼王,再努力努力能拿个地府长期offer了。”
涂青讳眉毛跳了一下,但也不算太意外:“这就不好找了,本身鬼王这个级别就很难抓,如果再跟折郢凑在一起……”
白珞说:“不用担心找不到,他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涂青讳问:“那咱们现在就这么等着?守株待兔?或者你有主动出击的想法吗。”
白珞摇摇头:“主动什么,多累啊。现在遛狗一样不好玩吗?”
涂青讳和轶风闻言一愣,都没反应过来白珞说的遛狗是什么意思。白珞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脑子是停摆了吗?这符文可不仅仅只口嗨两句这么简单,孟真其实还能再多苟延残喘十几年。但他一听我闭关,就直接拿着十几年的生机作为代价用了这个秘法。不管是谁第一个开棺,都会有一道神魂烙印打进去。”
轶风摸了摸自己眉心,慢半拍道:“所以,这个烙印是在妾身身上?那就好,妾身是山鬼,这种烙印对妾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