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面上仍然挂着笑:“好巧啊,我和沁儿姐姐都喜欢玩蹴踘!我们几个一起吧,人多了才好玩呀!”
宋景然刚准备开口说什么,项画书的脸上就攀升起一点不满:“汪沁姐姐身子不舒服,还是我跟景然哥一起玩吧。”
项画书说着便拉住宋景然的手臂往前走。
“哎哎哎!”于棉棉几步追了上去,拦在了他们二人面前:“沁儿姐姐身子不舒服,我身子好得很,我跟你们一起玩吧,人多热闹!”
项画书深吸一口气,差一点对着于棉棉翻白眼:“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和景然哥玩的是二人蹴踘。”
于棉棉收起眼中热烈的期待,一副委屈的模样爬上面颊,声音弱弱道:“我听闻蹴踘若是散踢,一人到十人都可以玩,无所谓人数的。莫不是……画书姐姐不喜欢棉棉,不愿意带棉棉一起玩?”
宋景然见不得于棉棉受委屈的样子,立马道:“怎么会呢,我们棉棉这般惹人喜爱,项姑娘一定是愿意和你一起玩蹴踘的。”
一旁项画书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于棉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极力掩盖眸中的窃喜,小心翼翼道:“画书姐姐,劳烦你带路啦。”
“吱呀”一声,项思齐的房门打开,他大步走到于棉棉跟前,一双目子有力地盯住她。
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像是讽刺,又像是在嫉妒着什么:“玩什么蹴踘?你不是要放风筝吗?”
这难搞的狐狸!又来坏她的事!
于棉棉恨不得一掌将他拍进地里!
要不是……
要不是她打不过他!
一阵风吹过,于棉棉仰头盯着天空,张着嘴巴说胡话:“风筝风筝,自然是要有风才能放。今日这点小风,风筝是放不起来的。”
项思齐冷笑了一声,明摆着挑衅她:“依我看,于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棉棉不理会他话中的讽刺意味:“思齐,你也一起去玩蹴踘吧。”
他一怔,有些看不明白于棉棉。
于棉棉随即补充道:“哦对了,既然我们都去了,总不能把沁姐姐一人留在这里吧?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喊她也一起去,就算不踢,看看也是好的。”
她说完就朝汪沁房内走去,连拉带忽悠,硬是把她给拉了出来。
原本计划与宋景然二人相处的项画书,计划黄了。
于是在踢蹴踘的过程中,她直接和于棉棉较上了劲儿,好几次直接将蹴踘踹到了她的身上。
正因如此,于棉棉反而心里头放轻松了。
这项画书居然当着宋景然的面对付她,怎么可能还讨得了好?
对付人的方式如此直白,根本就不是她于棉棉的对手。
每当项画书脚上的蹴踘朝她袭来的时候,于棉棉干脆直接就不躲了,任由蹴踘稳稳砸在她的身上。
虽然这竹编的蹴踘砸在身上也不是很痛,但项画书的针对意味也太明显了。
宋景然这个男菩萨,一向不愿意以恶意去揣测别人,可是他看到于棉棉总是挨砸,也不懂反抗,还一副笑眯眯的傻样子,他多少也有点心疼。
第40章 突发事件
项画书的守床丫鬟见她人不见了,便从床边起身,提起一盏灯,也跑入了那片黑暗中。
好在项画书未曾走远,丫鬟跟在她的身后,边跑边喊:“小姐?小姐你有什么事要做,交给我便可。”
然而一身嫣红的项画书头也不回,甚至连步子停顿一下都没有,仍然是一步一步,直直地向前走去。
丫鬟心下觉得怪异,即便有些害怕,仍然提着灯悄悄跟在不远处。
小姐若是有什么闪失,她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丫鬟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在园子里绕,终于,项画书在一面池边停下,她目光呆滞而诡异,定定地望着那面池子,口中念念有词。
而她的丫鬟弓着身子,躲在湖边的草丛里,正准备向前一步听她说了些什么,就只听“扑通”一声,立在湖边那道身影直直坠入池中。
“小姐!”那丫鬟也不算胆小,她向池边扑了过去,尔后冲着周围大声呼救,“来人呐!小姐出事了!快来人救救她!”
丫鬟只叫了几声,黑暗中一道光束飞过,敲在了她的脑门上,她向下倒去,直接晕在了池边。
园中几个小厮听闻有人呼救,赶忙提着灯跑了过来,眼见一个丫鬟晕倒在湖边,池中似有人在扑腾。
水性好的小厮便一跃而下,朝着池中央游去。
不远处,黑暗中的屋顶上,束着高马尾的少年望向那池心,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空灵中透着妖异,显然不属于这寻常人间。
隔日。
于棉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