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庶三,寂寂无名,千里奔袭,孤身纵马,冲出沧云。
以一人之身直面鞑挞十万铁骑,手持萧二爷生前之银枪,一枪挑落鬼赤火箭,竖大雍军旗于万人坑前。
正所谓血染沧云守国门,孤肝义胆挽乾坤。
军旗,不倒。”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爱这段评书,这也是我头铁写这本文的初衷。
一个满门忠烈的少年将军,在最蓬勃炽热的年纪,焚于一场滔天烈火。他从火海之中带出来一个小拖油瓶,奔袭千里,毅然决然地扛起军旗,力挽大厦于将倾。
此后十年,军旗一直未倒,少年将军却再也没有走出来。
……
但——这是个充满爱和希望的故事!枯木总会逢春,死灰也可复燃。好在当年那个含着他的手指,躲在他怀里的小拖油瓶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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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现端倪
大堂内一片沉寂,继而爆发出雷动如潮般热烈的掌声,底下人听得热血沸腾,直拍着桌子叫好。
“得劲!”
“要说打鞑子,那还得是阎罗血煞!”
……
雅间里凝重的气氛也让这重新掀起来的热闹冲淡了不少。
袁征和张之敬听得心头火热,沈玥笑着摇扇,凑到萧亦然的眼前:“仲父,朕最喜欢听这段评书了。这女子讲的真是好,若非不好暴露了身份,朕定要重赏。”
萧亦然面色不变,冷静如常,他从不自诩当年如何力挽狂澜,守城为国一事,此刻也只是目不转睛地垂眸盯着下方躁动的大堂。
沈玥笑问道:“怎么?仲父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这店家的这些伙计连掌柜的,瞧着都不像是有问题的,许是真如仲父所言,此处被弃之不用了。”
萧亦然目光如刀,犀利地扫过下方热闹的人群,审视许久,回头递给袁征一个眼神,对张之敬说道:“张统领,还请你带着征哥儿出去搜寻一番,看看院后是否有藏尸之处。”
袁征领命,撸着袖子上前,拽着张之敬就走。
沈玥站到萧亦然的身边,笑着说:“这么快都进展到藏尸了,仲父看来是有所发现?”
“是。陛下方才说,店家人都不像是有问题的。”说着,萧亦然从身后的桌子上拎起一个茶壶,十分精准地朝下方的一处桌子砸了下去。
他从容地转过身,看了沈玥一眼。
“可谁说有问题的,就一定得是店家的人?”
——哐啷!
一壶热茶倏地从天而降,茶楼的大门应声“嘭”地一声,蓦地从外面关上。
底下的茶客登时高声叫骂着惊慌闪避,四下逃窜,乱做一团。
沈玥对上萧亦然波澜不惊的双眼,反应过来什么,立刻上前一步,紧紧拽住他的衣袖,道:“仲父,你风寒未愈,可不能再跳楼了。”
萧亦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被沈玥拽得死紧,他拉了一下,连扯都扯不动。
他无奈道:“那陛下给臣跳一个?再不下去拿人,就辨不清谁是谁了。”
沈玥往下面瞅了一眼,应了声“好”,不由分说地爬上栏杆,纵身一跃。
嘉禾帝的武艺虽不如何精通,但也是自小跟着萧亦然手把手练过几招的,武为杀人技,萧亦然教他的皆是对阵杀人实用的功夫,对付几个不入流的蟊贼绰绰有余。
萧亦然在上方看得清楚,沈玥闲庭信步般穿梭在拥挤混乱的人群里,先到门口一把将正要逃出的茶客拽回,翠玉折扇干脆利落地拍上了那人的后颈。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一齐来攻。
沈玥侧步转身,衣袂翻飞,手起扇落,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将人劈晕在地。
似是感觉到了他审视的目光,沈玥解决完隐匿在茶楼中的几个严家暗谍之后,拍了拍衣裳抬头看向他,扬起无比灿烂的笑脸。
“仲父……”
萧亦然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茶杯,对准他的笑脸,猛地朝他砸下去。
沈玥下意识地一偏头。
茶杯打着旋儿擦过他的鬓发,“哐啷”一声,砸在了他的身后意欲偷袭之人的脑门上。
那人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仰头栽倒在地。
萧亦然缓步走下楼梯,沈玥笑着上前:“仲父,朕的武艺荒废了这么久,生疏了,幸好有仲父照看我。”
萧亦然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沈玥见好久收,敛了笑,看向那几个被打趴下的茶客:“仲父,你是如何看出这几个人有问题的呢?”
“这茶楼传讯,以评书为引,传讯之人以此为号,听训之人几人一组,确保所传无误。陛下刻意点了一出好戏给臣看,又何必明知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