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冷声道,“那你就是没看见了?”
“你们说的这么热火朝天的,谁看见了?”
他整个人半挡在谢慎明身前,自他过来,谢慎明眼底就浮现出一层笑意。
宋望接着看向白子令,脸上都是明目张胆的厌烦,之前他爸妈的事他还没和白子令算账,现在他倒是自己跳出来了。
白子令是跟着几个同学一起回来的,手表是他之前特意放在谢慎明口袋里的,当然没有人看见,这会儿也没人敢出来说话。
宋望哼了声,转身进了屋,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两块手表,淡然的走到了门口,朝着白子令挥了挥。
“不就是手表吗?谁没有啊,我哥要你的干吗?”
他话音刚落,王直懵懂的点了点头,“是啊,他也有啊。”
白子令立马扭头瞪了他一眼,王直有些无措的推后了一步,他目光有些发直,好像还从来见过白子令这么凶的眼神。
宋望紧盯着他,“而且,你不是今天早上才到的吗,怎么就知道我们条件不好了?”
白子令身边的人抢先开口,“看他这样衣服都破的,一副穷酸样,白哥怀疑他偷东西,不是很正常!”
谢慎明今天穿的就是他之前下地会穿的褂子,土蓝的布,浆洗的微微有些发白,这还是他特意挑出来的。
他这话一出,白子令的脸先白了,他们这围着看的人里边,也有从村里考出来的,听着这话顿时不高兴的开口,“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八辈贫农,你说我们是小偷!”
这话一出,站在白子令身边的人顿时脸色煞白,就是家里宠的再不像话,他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
他有些磕绊的,“没,没有。”
看着他这样,说话的人冷哼了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白子令憋着一口气,被宋望这么胡搅蛮缠的,手表的事他也不敢说了。
只是…
他脸上带着点为难,饱含歉意的看着谢慎明,“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你了。”
“我也不知道手表怎么会在你兜里,我…”
他说着激动时,整个人往前走了走,有些颤颤巍巍,脸上的表情也带了点痛苦。
站在他旁边的人忙扶了一把,他眼珠转了转,冷冷开口,“今天早上他都把你给你推倒了,你还替他说话!”
这个白子令,怎么看着和脑子不好似乎的,能让这种人骑在他头上。
他垂下眼眸,他可是听说,他们这一辈还有个白子洲呢。
想是这么想着,他还是卖力的替白子令开口,“就是因为你早上害了白哥,白哥才怀疑你的。”
他说完,扭头看向周围,“今天早上这么大动静,大家都听见了吧!”
楼道里稀稀拉拉的应了几声。
“你这种人以后我可不敢和你相处。”
他话音刚落,白子令语气温和的开口,“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同学。”
他恢复了这副温柔的样子,王直刚才心里的纳闷才散去。
今天早上的事他也看见了,只是…
不等他多想,站在白子令身边的人嚷嚷道,“这种人还同学,就该把他开除,第一天就打人,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白子令任由他扶着,默不作声。
周围有几家想要攀着白家的,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就是,他怎么莫名其妙的打人呢!”
“这种人留着也太吓人了。”
就他们几个喊的厉害,周围人都闭着嘴,甚至还有人有些怀疑的看着白子令。
毕竟刚才那个事,他喊的那么凶,结果连人拿没拿都没看见,实在是…
不等他们多想,谢慎明慢悠悠的站直了,他直接问,“你说是我推的,你比我矮点,也不至于虚的被我推一把就摔成这样吧?”
“你双手使那么大劲儿,白哥摔了不是很正常!”白子令的跟班接着开口,刚才他被谢慎明看的闭嘴就已经够丢脸的了,这会儿他必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就算能买的起手表,一个村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任由他搓扁捏圆。
话都让他说了,谢慎明慢悠悠的卷起袖口,露出他胳膊上紧紧缠绕的绷带,有些好笑道,“原来我已经厉害道,不论使多大劲儿都不会把伤口崩开了。”
在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时白子令就瞪大了双眼,他姑姑手底下人沾的事太不要命了,被抓了就被严格看着,他也没来得及问,完全没想到谢慎明竟然真的受了伤。
白子令的跟班这会儿大着舌头,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望冷着脸紧盯着他,他脸上挂不住,这才道,“他,他怎么不早说啊!”
宋望冷哼了一声,“你问我哥,不如问问你的好白哥,他可还没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