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你为我可以做到那个地步,阿越,我又感动,又害怕。”洛承云说着轻吻了下郑渊的额头,
“我以为你会听我的解释,但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第一年我去了昭日钱庄、去了西越山、甚至去了东山的渔村,可是都没有你的踪迹,我很心慌很害怕你就这么消失了,我后悔为什么不和你说清楚我的打算;
第二年走遍端朝的千山万水,说是寻你,倒不如说是在自我催眠,每去一个地方就幻想着你在身边,和你聊聊所见所闻,想着你大抵是怨恨我的,想着你有一天消了气会不会回头找我;
第三年呢,我就不想了,我开始强迫自己习惯后半生没有你的生活,我自己一个人在东海渔村住了好久,在那里我羡慕方大夫和郑大哥他们,想着他们肯定是又携手云游四海去了,而你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每天与你一起煮茶看海,后来又回到了见桃巷,住了好久呀,都没人知道我在京城,我觉得我是和你居家过日子,想着就算没找到下半辈子就守着这些记忆这么过吧,也挺好。”
洛承云细水长流般平淡的讲述这几年的经历,好像再叙述别人的故事,“所以你看,你已经不知不觉的融入到我的生活里,即便你不在我身边。”
“所以百姓是我的责任,但是你是我的命。”洛承云看着郑渊的脸,一手指向了自己的心口“我只要活着,你就在这里。”
“你傻不傻?”郑渊心疼的亲吻他的心口,眼里都是少有的水汽弥漫。
“不傻,这不老天爷把你又送回来了不是。”洛承云笑的坦荡又安心。
“我当时只想着你说我不合适,要被气疯了,其实想想是嫉妒,嫉妒你和奉天云川之间的信任。”郑渊重新趴回洛承云的肩窝,蹭着他的脖颈。
“任性。”洛承云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所以发了疯的证明自己行,你现在看泽国行不行呀?”郑渊像只大懒猫一样在洛承云怀里蛄蛹着邀功。
“很好,非常好,所以说我有错。可是你怎么就成了泽国的宁亲王了呢?”洛承云终于想起来问他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阿越去了泽国。
“方柏林和郑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嘛?”
洛承云不解,低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和他们关联?
“郑绥就是泽国的国主的儿子,可惜他自幼不喜朝政,一心要和方柏林游山玩水去,但是泽国皇室子嗣又凋零,国主无法最后妥协就让他找到合适的替代他的人,就彻底放他自由。”
郑渊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说道,“他小时候听说庆王爷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因为战乱走散,后来就再也没有娶妻,他就按照这条线索找,没想到找到了我,然后就把他的烂摊子扔给了我。”
“你是说,你的外婆就是那个姑娘吗?”
“嗯,他们说我长得和庆王爷年轻的时候九成相似。”郑渊感慨的说道,“你要不认可我,所以我就答应了,要证明给你看,看我到底合不合适。”
“哦,那庆王爷可真够帅的。”洛承云转移了话题,不想再纠结合不合适,他的阿越很合适。
“这是在夸你相公好看呢?”郑渊故意向他脖子里吹气,像个幼稚的孩童。
“本来就好看。”洛承云不吝啬他的赞美,伸手挑起他的一撮头发在手中缠绕,动作间手腕上的珠串碰到了郑渊的脸。
郑渊拿下他的手串,在眼前晃了晃,说道,“怎么时候弄了个这玩意儿?”
洛承云想伸手拿回来,“不值钱,戴着玩的。”
“等等。”郑渊坐起身,仔细的看了几遍,心中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真的太低估了洛承云对他的喜爱了,“你这个大傻子。改日相公送你个好的。”
“我就要这个。”洛承云说着,伸手拿回来直接戴在了手腕上,“这三年都是它陪我的。你应该感谢它。”
郑渊心里难过的不行,恨自己怎么就让他等了这么久,“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说着又吻上了洛承云,将他揉在怀里,腻歪至极。
转眼已是正月二十,奉天云川的大婚从天未亮就已经开始举办,仪式繁琐至极,洛承云一夜都没睡,直到傍晚坐到宴会席面上,已经了略显疲累。
洛承云负责本次外邦使团的接待,现在自然和他们坐在一处,而郑渊正好挨着他,桌面下郑渊的一只手,慢慢的爬上了洛承云的大腿,替他按压的同时越来越往大腿里边去。
洛承云想打掉这只作乱的手但是又怕别人发现,只能用眼神瞪他,可是郑渊完全无事这些,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洛承云被他捏的心慌意乱,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