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急,只要他在边关,大将难免阵前亡,我们就有机会。”
“话虽如此,这边疆还是要洛家军守着。”
“只要洛承云死了,洛家军就可以是奉天军,只会更听命于朝廷。”王瑞在一边撺掇着。
皇帝没有说话,其实他是犹豫的,洛承云没有不臣之心他是知道的,错就错在他与奉天云川走的太近了。
洛家军又完全听命于他,一旦他对比外表示支持奉天云川,那么他就不得不让步,他不允许一个臣子能有左右皇家立储的能力,可是举国无大将,贸然削权势必会引起洛家军兵士的反抗,他才听从了王瑞的建议,兵行险招,没成想初步试探便如此惨败。
这更加深了他收回军权的决心,但是不能再贸然行动,估计洛承云已经有了防备之心,得好好筹划。
“通知耶律奇退守警戒线内,给洛承云一个不追究的理由。”皇帝重新坐回龙椅,“让礼部尽快选个日子,景川和兵部女儿的婚事给办了。”
“是。”王瑞心下暗喜,兵部虽然调动不了洛家军,但是对各地的额守备军还是有管辖权的,皇帝这么着急给恒王办理婚事,想必也是给恒王加点筹码。
王瑞退下去后,皇后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
“皇上不要忧心,这些事就让他们去办吧”皇后说着捏了捏皇帝的肩膀。
“朕不得不忧心,”皇帝怅然的说道,“从除夕夜开始,就万事不顺,刘之淼的死、永宁塔火、突然出现的西楼,还有你知道前些日子景川去梅州查案,那个县丞是谁吗?”
“不就是梅州县丞薛攀良,他有什么问题吗?”皇后不解的说道,眼里却是清明。
“他是奉天彻的门生。”皇帝我了一下拳,“当年是他在奉天彻的茶水里做了手脚,我和你父亲才能吹灰之力的得手,事后他请求远走江南,我以为他害怕,就成全了他,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忘了,没想到居然被西楼给杀了。”
“圣上的意思是,西楼有可能和十九年前的奉天彻有关?”皇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确定,但是不得不防,十九年前他斗不过我,现在更是妄想。”
皇帝眼神幽暗,拍着皇后的手,“别怕,有我在。”
皇后轻轻点头,不以为意。
她有什么好怕的,当年一步错步步错,苟活了这么多年是该还债了。
又过了一日,洛承云基本休息过来,手臂的伤还需要些时日,看着趴在桌边的温棠不由的笑着问他,“发什么呆?”
温棠头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看着洛承云,“京城来了消息,奉天景川下月要大婚。”
“嗯,兵部这些年一直与我有嫌隙,皇上此举算是警告吧。”洛承云做到他的身边,左手捋着温棠的头发。
温棠像是只猫一样懒散的趴着一动不动的认洛承云玩弄他的头发。
“你这和奉天云川不清不楚的,皇上才会想起用兵部抬举奉天景川。”
“注意用词!”洛承云拽了一下手里的头发,弄得温棠呲牙喊痛,“我和谁不清不楚?”
“和我!”温棠贱兮兮的笑着,起身抱起洛承云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对面,温棠比洛承云高了半个头,这样坐着正好可以平视。
洛承云拇指轻轻的描绘温棠的眉眼,像是再欣赏一件珍品。
“刚大夏使者差人过来了,说耶律齐手下的副将假传军令意图谋反,已经被他们斩杀,将头颅送来过来赔罪。”洛承云说话的时候也专注的揉搓着温棠的脸。“可是他们做不到对四镇的偷袭,所以这里一定有内鬼。”
“他们怎么知道你会去乌马镇?”温棠搂着洛承云的腰往怀里又紧了紧。
“他们应该不知道。”
“嗯?”
“我去哪个镇估计都是一样的结果。”洛承云亲了一下温棠的唇,“所以这就是一个针对我的局。”
“他们找死!”温棠眼里蕴藏着骇人的风暴。
洛承云凑上去亲了亲温棠的眼睛,“别担心,我也不是蜜罐子里养大的,什么风雨没见过,这些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温棠担心的说道,“你知道我害怕吗!”
“我没那么弱,只是当时心灰意冷身体亏空有些大,但是你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嘛?”洛承云左手拢着温棠的脸,仿佛要把这张脸印到脑子里,少看一眼都吃亏的样子,“我在想我要是能再见一眼温棠就好了!没想到真实现了,所以我运气真是很好。”
“傻子!”温棠不知道该怎么怜惜怀里的人,一边护着他的右臂一边亲吻着他的脖颈。
须臾过后,洛承云又开口道,“你去过大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