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横死后刑部暂时由林清远负责,林大人对每个在场人员反复盘查,还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由于人手不够今日才正盘查随侍人员”一名督尉低头回答。
“光是盘查有什么用,他们大牢是捞干饭的嘛”高淼已经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刑部尚书死了,这查案的压力都到他头上了,他护卫皇城,皇城内出事,他确实责无旁贷,但是以往都是明面的武力解决问题,像这种细枝末节的查案的事真的是让他无处下手,他按照以往的流程把共内外相关人员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也是一无所获,那个刺客像是不曾来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人息怒,在场的哪个不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刑部也不敢过于严查呀”
“妈 的,怎么死的就是他,老子怎么会查案”高淼一屁股做到椅子上。
“启禀统领,卑职倒是知道一些消息,不知大人可愿听一二”角落里的温棠进前说到。
“哦?说来听听”高淼很是诧异的看向温棠,这个空降的右骁卫其实让他很不爽的。他这人脑袋直,不屑与温棠这种背主求荣的靠着皮相好博得官职的人为伍,虽然他是皇后安排的,但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一直也把他当空气,不搭理。
“据属下所知,西楼秋侍一般是不为个人私仇行事,他们受人雇佣,就是俗话说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且不怎么插手朝堂之事,现今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入宫行凶,肯定是有泼天的好处,再看刘大人的伤口一刀毙命,利落干脆,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何凶器所致,贼人又在我们众人的眼皮底子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行凶之人武艺也是高深莫测,所以现在即便追查到西楼秋侍的踪迹,也未必能在一时半刻内将他捉拿归案,然而皇帝又要限期内破案,与其一无所获,不如在刘大人身上下手,找到最有可能买他命,且能出的起这般价钱的人进行盘查,西楼秋侍不过是暗杀者,真正的买凶者才是本案的关键,找到他,相信会有一个能给皇帝交代的结果,也可为追查西楼赢得后续的机会和时间,大人可细思量一下是否可行?”温棠说完略微低头,等待高淼的回应。
“众人搜查了两日都没有找到西楼的线索,你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行事风格的?”高淼眯着眼狐疑的看向他。
“小人不才,自幼生活在西北凌州,偶有听闻凌州有几个小混混为了混口饭吃自称西楼秋侍替别人消灾,处理的也是些偷猫盗狗的小事,没成想他们会有如此本事到皇宫来行凶,时隔多年其他再多的小人也不太清楚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到今日才说”高淼狐疑更多。
“请大人恕罪,一则卑职自知不入统领眼,怕话多坏事,二则卑职也只是听说没有实据,不敢妄言,今日看情况紧急才鼓起勇气说出看是否能帮衬一二”温棠诚恳的答道。
“很好,不成想你这小子还有点东西”高淼暂时消除了顾虑,温棠说的不错,与其毫无结果,不如找个顶罪的,先应付下皇帝,找到买凶人,与西楼秋侍的联系自然也就有了头绪。 高淼这么多年混迹皇城也不是没有脑子,只是这次事有点大,皇帝震怒直接下令彻查西楼秋侍,且他也想看看这狂徒是个什么不要命的组织如此胆大妄为,才走进了死胡同。
“温棠是吗?既然是你的消息,那你就办吧,不过办砸了估计皇后娘娘也保不住你”高淼突然觉得这是一步好棋,温棠是皇后的人,让他查办,查好了是禁军的功劳,查不好可以把他推出去,他有皇后作保,禁军也不会太被为难,如此好好利用利用他,自身可保。
“大人放心,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过在禁军自然是要仰仗大人的”温棠诚恳的回道。
“懂事,去吧”
京城西城见桃巷。
“这宅子不错吧”孟秋摇着扇子故作斯文的在院子里晃荡,孟秋其实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狗狗眼,看人时给人一直含情脉脉的感觉,但是言语间却总是透露着浪荡公子样,“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么个不远不近、不大不小、不俗不招摇的地方,怎么样满不满意?”
“不错,都安排妥当了嘛”温棠盯着一旁的桃树,随手掰下个枯枝在手中揉搓,漫不经心的说到。
“妥当,只是迈出这一步,你就再无退路了”孟秋看着他的背影收敛了浪荡之气,“阿越,值得嘛”
“我这一生还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可以...”你可以走了,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做个自由自在的江湖游侠。
“住口,我哪都不去”我会陪着你的,你的孤独、你的伤痛、甚至你的怨恨也都是我的,也许真如老爹说的上辈子欠你的吧,我这辈子和你一起走、护你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