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完全不敢动了，软软的小声：“祁宴哥，对不起，我上次喝醉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不可以别、、别咬我。”
她不想像是之前的祁宴，肩膀遍布满是血丝的齿痕，那好可怕的。
“小星……”
祁宴闷闷喊了声，仿佛听不见她说话，又吻住她。
这次因为乔星不敢动，祁宴直接把人抱起来亲。
吻得乔星晕晕乎乎，回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倒在客厅的沙发里。
他单手扯着衬衫扔掉，乔星僵硬的闭上眼睛，心如擂鼓不敢看。
祁宴握住她发抖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去摸他的眉骨、鼻梁。
然后又放在唇边，一下下啄着她的掌心。
“别怕我，小星……”
他说话时声音发颤，浸着浓浓痛楚，似乎在承受无形而巨大的痛苦。
“别怕我、别怕我。”
听起来是近乎哀求的哑声。
乔星顿时心软了，但还是不敢睁眼。
祁宴又开始吻她手指尖，像是最虔诚的信徒臣服与她：“小星，看看我好不好。”
乔星犹豫着，勉强的睁开眼，发现祁宴让她看他，他自己却紧闭起了双眼。
乔星眨了眨眼睛，看他紧蹙着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因为似乎醉酒的很难受，在极力压抑。
乔星忽然觉得这一刻，他好可怜啊。
祁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受到的折磨，女孩逡巡的目光，缓缓游移，仿佛把他烧着了般，积压了太多的痛苦情绪没法宣泄。
只能俯身再去吻她，叼着她的唇瓣，边吻边呢喃，疯魔了一样。
声音从齿间完全碾碎，模糊的喊她名字。
小星、小星、小星……
像是要从她名字里汲取力量，又像是这样可以得到神明的宽宥救赎。
乔星被他沙哑的声音喊的有些懵。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含含混混的也回他，祁宴哥。
他说，小星你看着我。
乔星就乖巧顺从的看他，凝视祁宴已经泛红的眼睛。
她感觉自己眼眶也开始发热，现实跟虚幻混淆。
她很茫然，眼前视线所及都是大片的躁点。
祁宴稍稍离开，拉开些安全距离，不让两个人有更多的接触。
他却握住她的手，攥的死紧死紧，对自己近乎自虐般。
祁宴把额头搁在她肩膀上，哀求念她名字的声音不绝，一遍又一遍。
乔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被吓坏了。
人是僵的，脑子也被冻住。
直到祁宴离开，去拿了毛巾，帮她擦干净胳膊跟掌心。
每根手指都认认真真的擦过，纤细手指漂亮又干净。
末了，握住她被攥红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吻着。
但是他却垂下眼帘，再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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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星呆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迟钝的看向茶几。
可最终，还是记起来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祁宴哥，我、、、我拿了葡萄糖液，还有冰块，你、、你要喝点吗？”
“嗯，好。”
他低低答应，声音仍旧带着难以消退的哑。
乔星立刻站起来，头重脚轻的向茶几走。
祁宴随后跟上。
他将葡萄糖递给他的时候，双手在发抖。
祁宴眸光微顿，接过杯子默默喝着。
乔星还是没有回神，超长的反射弧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表情。
祁宴放下水杯，好半晌才问：“……害怕吗？”
乔星缓慢摇头。
祁宴叹了口气，又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想抽回，可他握的有点紧，“对不起。”
乔星：“祁宴哥，不、、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祁宴终于抬眸看她，低声问：“可以抱抱你吗？”
乔星迟疑点头，伸开双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祁宴没接，大掌反扣着她的腰侧，直接把乔星从沙发一边抱过来，放在腿上，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搂在怀里。
乔星又僵了。
祁宴下巴温柔蹭过她长发，低声说：“又吓到你了，小星别生气。”
他一喊小星。
乔星就会联想刚才祁宴泛红的眼睛垂着，脆弱又无助，不停重复她的名字的样子。
明明是年幼时最亲昵的称呼，现在却好像被赋予了其他意义。
乔星再听不得他这么喊自己。
她期期艾艾小声：“我没生气的，祁宴哥是我男朋友。只是，可不可以……”
“嗯？”他抬眼看她。
乔星咬着嘴角，很犹豫说：“可不可以下次提前告诉我。”
【下次。】
祁宴心脏一下子紧的要命，阖阖眼帘。
“好，下次告诉你。”
-
乔星是去给他送东西的，最后反而被祁宴送回房间。
她也不敢让祁宴在房门口多呆，催促他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