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干全身血液悄无声息死在储物室里的可怜魔女。
人体实验室,被一枪爆头的实验人员和实验对象。
不愧是他们,做得真不错啊。
路与头昏脑涨地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知道了,增派人手保护恶魔之卵,无论发生什么,优先保证恶魔之卵的孵化,不许任何男性靠近。”顿了顿,“我不认识什么金施晨,不过,敢在我的门口发疯,胆子不小,押进来。”
“是!”
黄金魔女应着,起手就是一个四阶封印魔法:“暗之锁链!”
伴随着奇怪咒语的吟唱,诡异的黑色锁链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爬满金施晨的全身,与此同时,魔女手腕上的黑水晶消失了一颗。
黑色的锁链就像不通人性的冷血爬虫,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尊重,什么叫隐私,堂而皇之地从金施晨的身体各处爬过,紧紧勒进他的皮|肉。
金施晨被迫跪了下来,一声也没吭,更没有反抗,任由两个黄金魔女粗鲁地拽起他,把他扔到路与脚边。
身上这条紫黑色的裙子实在太短了,被黑色的锁链一勒,再这么一摔,大腿根部的枪带露出一小截。
“这是什么?”一位黄金魔女用手中的法杖撩起金施晨的裙子,然后露出了惊惧的表情,“是枪!是枪!她是猎人!等等,猎人不都是……”
黄金魔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正要进一步查看金施晨的某处,金施晨一个鲤鱼打挺,挣脱她的法杖,让裙子盖了回去。
“路与!”金施晨像条毛毛虫一样趴在地上,喊了一声。
他不信路与就这么黑了!
他们不就是在某些问题上没能达成共识么?至于么?
还是说,是因为那一晚……
金施晨皱了下眉。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告诉路与,那一晚,他之所以下不了决心,不是因为路与,而是因为他自己。
他已经……他不能……
就算路与不在乎,他在乎。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能再把其他人拖下水。
路与困倦地抬眸,看着金施晨被黑色的魔法锁链五花大绑趴在地上狼狈的样子,有心却无力。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一只手,指向门外:“你们都出去,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可是……”
“没什么可是。”
“是。”
三位黄金魔女各怀心思地离开房间,带上房门。
就这样,房间里只剩下安坐在沙发上的路与,和快要衣不蔽体的金施晨。
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是金施晨先开了口:“能先松开我么?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路与低头和他对视,一双眼睛就像几百年没浇过水的树木一样枯槁,空洞而无神:“魔女猎人不会伤害魔女?你在说什么蠢话?”
“路与?你怎么了?”金施晨皱眉。
他知道副本前说了那样的话后,副本里跟路与的谈判不会太顺利,但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路与被夺舍了?
“说,你们有多少人潜入了我的城堡?”
路与的坐姿从金施晨进来到现在就没动过,交叠的双腿和沙发像是融为了一体。
金施晨死死盯住路与的脸。
路与脸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脸颊的轮廓也发生了些许改变,眼神空洞而无神。
可即便如此,金施晨还是能确认他就是路与没错。
“路与,我们谈谈,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都会回答,你想要积分,我们就谈任务,我会说出我的任务,你也说出你的任务,我们一起商量怎么获得最多的积分。你要是想谈别的,我们就谈别的……”
“够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路与始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其实他并没有被夺舍,但是,玩游戏就得好好玩,对吧?扮演就得好好代入角色,对吧?
只要表现得像是被夺舍,就能毫无负担地和队友进行一场虚假的厮杀了吧?
“不惜男扮女装也要潜入我的城堡,你们魔女猎人果然都是疯子。”路与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你自杀一样地冲到我面前是要做什么,但是,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
“够了,别装了!”金施晨的耐心是有极限的,就算他的尊严早在复活之前就碎了满地,他也不会容忍别人在那堆残渣上再踩上几脚,“我叫你多少次路与了?对于这个名字,你一次都没否认过!你就是路与!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样很好玩吗?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成熟点?!不要当二五仔!”
二五仔?
目标一致却突然叛变,才叫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