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气势不错。”海马赞许地勾起嘴角,和奈奈相同颜色的眼底流露出微不可查的认可和心疼。
他的妹妹离开他庇佑后,真的成长了不少,也吃了不少苦啊。
但是,这些远远不够!
海马冰蓝色瞳孔沉下来,面笼寒霜,历经无数战斗锋利又带着威严的气势毫不犹豫压向自己的幺妹。
奈奈眼中那抹红陡然变深,和饥厄毒相互影响属于她狂气倾斜出来,勉强抗住了海马带来的压迫。
“Duel!”x2
结果就是奈奈惨败。她卡组现在的终端根本没办法抵抗哥哥的白龙卡组。效果拼不过,飙战斗力也打不过,至于阴间,笑,和哥哥打牌用阴间就是自讨苦吃。
毕竟自己的卡组里卡片都是尼桑亲自看过的啊。
她半靠在决斗室墙壁上,小声咳嗽下。
打到最后她没能好好压制住自己的力量,导致决斗半路变成黑暗游戏。
败北的自己浑身各种伤口。爆炸的炸伤,怪兽退场崩溃碎片四射带起的划痕,以及撞飞到墙壁以后浑身的青紫。
额角被炸伤以后,鲜血流了下来,坠在奈奈纤长眼睫毛上,令她不自觉闭了下右眼,那点血珠顺着重力滚落,在她白玉般的脸上滑出长长的血迹宛如泪痕。
“奈奈,这点可远远不够。”海马纹丝不动立在原地,披风在他身后弯出帅气的弧度。
他一点都不留情面喝道“就这点实力,你可以做什么?想变强的心就这点觉悟吗?给我站起来!海马奈奈!”
“做不到的话,”海马目光冰冷又无情“就别打牌了。”拥有特殊力量又不够强大,甚至连自身意志也不坚定,怀着半吊子的觉悟跨入世界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啊。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呆在他的羽翼下面,接受他的庇护。
雏鹰不能展翅高飞,那就一开始折断她的翅膀,当一只金丝雀吧。
至少不会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奈奈,你准备怎么做呢?
海马沉默看着奈奈直起身,手掌在身后墙壁上留下一个血印子,她那双眼睛燃烧着璀璨火光连同外套都像是烈焰般簇拥着她。
一步一步坚定走上自己的战场。
“继续吧,尼桑。”
没问题,要继续决斗,要努力变强。要打到站不起为止!!!
站在场外的圭平,心如刀割,但又一言不发。双方的决斗他不可以插手,尼桑没有做错,奈奈也没有。
他只能这样静静注视着。
几局结束后,海马精准卡在奈奈晕过去前,走到她身前,眼神复杂盯着她。
他的妹妹已经被他打到浑身是伤摇摇欲坠,像是沐浴了红色的雨,浑身都染成血的颜色。
就像她七岁,在那片废墟的墙角找到她那般。
海马下意识眨了下眼睛,驱散不自觉想起来的过去,他低头温和说道“呼唤饥厄毒,帮你疗伤。”
“嗯。”奈奈艰难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被血糊住的视线某个角度居然觉得自己的哥哥神情痛苦。
尼桑,为什么知道饥厄毒可以疗伤啊?
绿紫色的魔龙顺服浮现在她身后,点点绿芒萦绕着自己的主人,为她抚平一切的伤口。
海马伸手接住一头栽下去的奈奈,叹了口气“极限了吗,做的不错,奈奈。”
他冰蓝色瞳孔对上逐渐消失饥厄毒碧绿色的竖瞳,他微微移开视线,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
“尼桑。”等在室外的圭平凑上来,心疼看着一脸苍白疲倦的妹妹。
“没事的,睡一觉就行。这家伙现在也就这算得上优点吧。”治疗啊,当年她的塔玛希被她逼到用暴虐的力量学会治愈,多么可笑又讽刺啊。
海马嗤笑声,平时磕一下就破皮,要死要活找着他们哭的奈奈,过了一年居然可以撑这么久。
明明之前八年打个牌都要哭,输了哭,赢了受伤也要哭,自家里哭还不够,还要跑去找武藤游戏哭。天天都要人哄着,明明那么娇气又任性。
海马目光停留妹妹因为不舒服微微皱起的眉毛,了然换了个姿势,看着她在怀里蹭蹭又找个位子继续睡觉。
该说那小子给她带来的改变大的吓人,还是说这个傻姑娘一头栽进去不管不顾自身的一切吗?
海马抑制不住自己的迁怒,自己好好养在手心里的妹妹,舍不得动一个指头,就为了个野小子拼命逼着自己变强。
被他打成那样都不松口,这地方倔得让他心疼又难受。
第二天,海马继续留出时间询问奈奈卡组以及她心里压力的事。
“你的捕食植物怎么回事?昨天的决斗可是时不时就暴走变成黑暗游戏,要不是最后你自己坚持住。你可就是第一个自己杀了自己的黑暗决斗者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