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的小黑脸红了又红。
她去牵路婳浓没拿花儿的手,路婳浓没挣脱。
米来没问路婳浓考得怎么样。
路婳浓也没夸她穿裙子好看。
她们一路走一路问,直到遇见一家有空房的宾馆。
老板娘大概是想趁着高考赚个狠的,她眼都不眨的对两个小姑娘说:“就剩一间总统套房了,三千八一晚,包两早。”
这小破学校附近的小破宾馆。
哪来的什么总统套房。
但米来还是心甘情愿的掏了这钱。
用命赚的当然得舍得往外花。
尤其是你的漂亮前女友还在身边。
她牵着拿花的路婳浓的手。
打开房门,是一间顶层的大房间。
房间很大,家具很少,就会显得房间特别的空。
让人在高度和宽度上,觉得自己相当渺小。
以至于个体的苦难和困境,在这里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路婳浓放下身上的包,又小心翼翼的把花儿拆了,放进了矿泉水瓶里。
米来给她指:“那不是有花瓶吗?”
路婳浓根本没理她。
放好了花,路婳浓去洗澡。
米来在她洗澡的时间里想东想西,最后还是打开电视放出声音,用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路婳浓洗澡很快,十分钟她就拖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出来。
她解释:“早上洗过了,头发我就不洗了,不然湿着弄在床单上会难受。”
米来干巴巴的说:“有风筒。”
路婳浓换了种说法:“洗头发和吹头发都很浪费时间,米来,我希望你也能快点儿出来。”
米来尴尬的起身,进了浴室。
她掐不好时间,也掌握不好她应该有的度。
路婳浓叫她快点出来,她就很快出来。
她随手用浴巾擦了擦头发。
问套着浴袍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路婳浓:“你想吃点儿什么吗?我给你订外卖。”
“你。”
“嗯?”米来没听清,她放下手里的浴巾偏头看向路婳浓。
路婳浓扯她,“我说,吃你。”
这回米来听的很清楚。
没有比这更清楚的用来调ꔷ情的话了。
她欲拒还迎。
路婳浓拉她到床上,她就去床上。
路婳浓亲她,她就回吻。
她们谈恋爱存续期间,没做过的事。
分了手,倒做了个彻底。
米来不知道路婳浓的压力释放出去没有。
反正她自己随着那收缩倒像提前看到了天堂的大门。
这事儿对路婳浓来说,是新奇的。
对米来来说,也是。
路婳浓在濒临失去呼吸的那一秒,快准狠的把自己的手指送给米来。
米来疼的不敢动。
直到路婳浓缓过来,她笑着躺在枕头上得意的对米来说:“记住我吧。”
那潮红还挂在脸上,话却不怎么亲密。
米来弓着腰点头,“也好,最起码两不相欠。”
路婳浓却像疯了一样的打她,打着打着又像回了神儿。
她哭着抱米来。
那眼泪随着光滑的背流向了腰窝处。
米来痒的回手轻轻蹭了蹭。
路婳浓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处,是个人人都能看得见的地方。
发了狠的,出了血的。
米来咬着牙扛了下来。
路婳浓自己擦了眼泪,扬起眉毛问她:“明天也是高考,你还来吧?”
米来顺了顺她的背,把被子盖在两人空着的身体上,回答她:“你想我来的话,我就来。”
路婳浓安静了下去。
她头抵在米来的锁骨「患处」,轻声问她:“疼吗?”
米来紧紧的抱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路婳浓又说:“我饿了,今年数学有点儿难。”
米来身上套了浴袍,拿了新买的手机给路婳浓订晚餐。
路婳浓头凑过来,指挥她要这个又要那个。
平静的就像她们刚刚没有那么激烈的对抗过。
等餐送上来的时间,路婳浓就一直趴在米来的背上。
她卷起米来的头发在自己手指上绕了几圈,又凑过去咬她的耳朵。
米来刚刚才被人狠心戳开,还没尝到那滋味儿。
路婳浓又来撩拨她。
米来不惯着她了。
大家都是女的,凭什么你躺着受了,舒服了,就去欺负别人?
她回身将路婳浓的双手并在一起,一只手抓住。
恶狠狠的去咬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不带一丝□□的,只是为了惩罚而惩罚。
路婳浓像是格外受用。
她老实的接着,还软乎乎的对米来说:“明天你也来吧,你不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
这话有些重。
毕竟这辈子,对年纪不大的她们两个来说还有点儿长。
在米来重新脱掉路婳浓的浴袍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