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很小，一进去，萧云的手放下，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动作麻利，呼吸带着热气。两个人隔得很近，奇怪，萧云明明里边也穿了衣服，她总觉得有一丝丝的，尴尬的气息。
或者说是，一股别样的感觉。
“我马上换好。”
萧云伸手挂好衣服，从狭小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黑色风衣，麻利套在身上。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
然后，她又拿出了自己的灰色围巾，眼神落在她身上。
姜茶目光挪开。
萧云用手拍了拍她肩上的雪：“怎么还穿短裙。”
“拍广告来着。”姜茶回应。
“也不围个围巾？脖子都冻红了。”
萧云说完，滚烫的手擦过她的颈脖，经过她的腺体，撩开她的头发。
然后，另一只手把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
被温暖的编织物包围，姜茶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她低头把半截脸埋进围巾里，呼吸里边好闻的味道。
是柠檬味的，萧云快被伪信息素腌入味了。
她吸了吸鼻子。
萧云以为她冷：“冻成这样了？”
“没有没有。”
姜茶摇头。
“走吧，去吃饭，饿死我了。”萧云拉着她出了试衣间。
“我请你吃火锅，庆祝你第一天实习！”姜茶边走边说。
“我还没过实习，不算正是入职，等我考试通过了，你再请我吃饭，今天，我带你去吃羊肉汤！”萧云一边说，一遍用手在她的口罩上点了点，似乎是在刮她的鼻子：“站了那么久，幸苦了。”
萧云内心愧疚：“以后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干等了，知道吗？”
“哦。”
到了车上，姜茶才慢吞吞把买好的豆干和烤虾拿出来：“都已经冷了。”
姜茶小声说着。
萧云开车，看了一眼：“没事，一会儿到了店里，我让服务员热一热。”
*
别墅，萧景良先是接通萧云的电话，得知她和姜茶会晚些回来，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肯定是萧云实习不顺利，找她老婆哭鼻子去了。
“估计今天就不行了。”萧景良默默想着。
她的妻子段红问他：“阿良，什么事今天这么开心。”
萧晴，夏河等一行人看过来。
“萧云不回来吃饭，她和姜茶出去了。”
段红小声嘀咕：“今天是她第一天实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萧晴：“二妹妹读书的时候，听他们老师说过，她连刀都拿不稳，估计她也是图个新鲜。”
夏河也在一旁叹气，大家说的都没有错，萧云这个顽劣的人，估计是嫌无聊，才会想着去医院实习。
正说着，徐民的电话打了过来。
管家把电话递给萧景良：“董事长，徐主任电话。”
“赶紧接。”
接通后，萧景良举着手机在耳边笑，慢慢地，笑容逐渐消失，脸上露出一个讶异之色。
萧晴警惕听着。
“你说什么，她今天在急症科救了一个人。”
徐民：“是啊，董事长，而且，这孩子不但技术过关，个性个十分稳妥，丝毫不像外面说的那样，说她两句就起火，我看，是不是要给她一个机会？”
萧景良纳闷了半天，他也打听过，萧云学习状况，怎么会突然有了改变，沉默了一会儿，他索性道：“不过凑巧救了一个人，那她抑制剂和营养液分不清，刀也拿不稳，你好好考考她，绝对不能。”萧景良看了一眼四周人：“绝不能掉以轻心，还是之前的安排，不变，懂了吗？”
徐民回答“可是，若她真有两把刷子。”
“没有可是。”萧景良挂了电话，内心满是疑惑，萧云真的有能力，那她的老师和同学对她的评价，都是假的吗？
*
冬季，吃羊肉汤的人排长队，萧云和姜茶来得早，早就安排好了位置入座。
她们选的靠窗的位置，环境优雅，四周安静，只有羊肉汤在锅里翻滚的声音。
奶白色的羊肉汤沸腾起来，萧云揭开了锅，肉香跟随者浓烟飘了上来，再用汤勺盛出一碗羊肉汤来，递给姜茶。
“赶紧喝一碗，能驱寒。”
“好。”
姜茶伸手捧着，冰凉的手指和她稍有接触，很快分开。
只感觉萧云手比汤碗还要烫。
萧云是因为，她在雪里等了很久，才带她来吃羊肉汤的吗？
她喝了两口，真如萧云说的那般，一下身体暖了起来，她舒服得耸耸肩。
萧云咧开嘴笑，捞起汤锅里的羊肉/羊肚：“你吃羊血吗？”
她看向姜茶，姜茶正好注意她，摇摇头：“不怎么吃，我其实，很少吃羊肉汤。”
“那你吃得惯吗？”
“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