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接眼神,鬼鬼祟祟地扛着轿子拐到另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岑乐天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捏紧手心,手背青/筋一直跳,预示了他焦急的心情。
“不对!”他猛地起身,说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行,我们得去看看师父。”
先前劝他的那位弟子再次冒了出来。
“师兄,我们要相信扶栾仙师,您要信任她。”
“你可安静一会儿吧,怎么就反反复复说这两句,你只会说这两句话吗。”岑乐天烦躁地推开他,正要开口,“你……”
这时,岑乐天突然愣住了。
他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手心,发现方才的手感很不对,有点硌人,像是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而那位弟子也太轻了,轻轻一推,人就倒了下去。
岑乐天心神巨震,惊骇地回头,看到那弟子径直倒下,化为了一具白骨。
“集合!”
岑乐天目眦欲裂地怒吼一声,集结了所有弟子,大家瞬间围住了一具白骨,为它空出一个圈,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们之中,出了奸细!”岑乐天因为过于愤怒,眼睛都泛了红血丝,他狠狠抓紧腰间佩剑,嗓音低沉,带着极深的愤怒,“奸细故意将我们引来赤霄界,居心叵测。”
“扶栾仙师怎么办!”
“我们中计了!”
“是谁给仙师报信,让她来了赤霄界,又是谁设计引我们来?”
“那山羊胡子呢!”岑乐天怒吼,一拳砸在门上,“把人给我带来。”
一众弟子立刻带着佩剑去找人。
须臾之后,几人归来,跪了一地——
“师兄,那人也成了白骨。”
“速速去截花轿!”岑乐天愤怒地带着大家出门,“趁着花轿没走远,我们也进午门!”
“师兄。”有人说,“那人既然骗了我们,说明我们是进不去午门的,就算进去也会陷入梦魇,不被魇主承认身份。”
岑乐天又慌又怒:“那要如何才能清醒着进去。”
“师兄我们也不知道啊……”
岑乐天有些绝望地跪在地上,难受极了。
是自己害了师尊,若不是他听了山羊胡子的话,偏要来这赤霄界,那奸细就不会故意告知师尊,让师尊不放心地跟着他来赤霄界……
他的师尊一向云游四方不问它事,要不是事关自己,师尊也不会听到这个消息。
岑乐天懊悔极了,隐约意识到这场局不是别的,就是针对自家师尊的全套,不比其他情况,以师尊的修为尚可以一搏,但这种情况下,敌方一般都会考虑到自家师尊的情况,从而找到专门克住她的法子。
“师兄,对方真的是冲着扶栾仙师来的吗?”
“对啊对啊,我们仙师一向不与人为敌,更别提会树敌的事儿了。”
“扶栾仙师怎么会有仇人呢?”
“大家有没有想过不是仇人,可能是……”
最后一个声音小小的,几乎被大家的七嘴八舌盖了过去。
岑乐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阴沉着脸问道:“可能是什么?”
那道声音更低了,带着很大的不确定:“仇人会这么用心地去娶吗?嫁衣那般精致,就连发型和凤冠都是弄好送过来的,若是演戏,也不至于这般真吧。”
“畜生!都是畜生!”岑乐天气得头上青/筋直跳,“他妈的,我师父她是修无情道的啊!他们怎么敢!”
众人七嘴八舌地去劝。
岑乐天怒骂:“谁敢破了我师父无情道,我杀了他!”
同一时间。
扶栾掀开盖头一角,突然觉得外面有些安静了,那些吹锣打鼓的去哪儿了?
这问题,也是童司晴想问的。
她给知华传声道:“尊上也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没有找到最关键的地方。”
师知华也发现了。
自从她们抢走了花轿,外面的声音全没了,好像一切都被静止了,所有围绕花轿做出的繁华景象都不动了。
师知华给其他几人传声:“不,这说明我们正好找到了关键处。”
青临:“对,咱们是专搞破坏的,让局面无法继续进行下去就达成了我们的目的。”
素容:“看来对方也不是很强,连人都找不到。”
师知华:“有够蠢的,只是抢了个花轿,那方人就没办法了。”
“既然新娘这么重要,那么扶栾仙师她们是如何不动声色地换下新娘,自己上的?”童司晴好奇地问,“重要人物,魇阵之主一定会照看好吧,而且看样子,魇主没办法离开午门之外,那么按理说新娘也没办法离开啊,扶栾仙师她们是如何把新娘掉包的?”
师知华没回答她,而是抬手摸摸她脑袋:“司晴变聪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