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巴拉开他的手,情绪激昂地:“谁说得,我可以去住!”
“我不可以!”江昼起身将衣架上的外套拿下来搭在臂弯处,抬腿往外走,“记得关灯。”
见他走了楚风连忙跟上,刚走出去就又回来急匆匆地把灯给关了,跟在江昼的屁股后面急切地问他:“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凭你大嘴巴,我告诉了你你下一秒就告诉南方,南方自己也是个大嘴巴,你俩十分钟之内就能传到许见的耳朵里。”江昼按下一楼的电梯键,“我会被你们俩坑死。”
楚风拿出手机装模做样的要给南方发消息故意气他:“行,那我现在就告诉南方,让你的作战计划全部白费!”
“发呗,见见刚录完节目,手机没电关机了,等她吃完饭回去就很晚了,她会直接睡觉,并且如果她看到我会先宰了你再杀了她,再说了,”江昼无所谓地看他一眼,笑得浪荡,“你能给南方发出去信息?”
他虚空着打字的手微微一顿,奇怪地看向江昼:“你什么意思?”
“人家都把你给删了你怎么发?”
“什么?!”楚风连忙发信息,果然是红色的感叹号,瞬间感觉被雷轰了,紧接着又警惕地看向江昼,“你怎么知道她把我删了?你们俩!!!江昼,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吗!我要杀了你!”
“先指正一下,人家并不是你妻,别给自己脸上贴金”电梯门率先打开,江昼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抬臂挡住了正在张牙舞爪地楚风,无语地看了眼他,语气淡淡带着嘲笑:“是人家不想让你继续聒噪的烦人家了才发了信息给我,你到底对南方干了什么?”
说完他便泄了气:“没干嘛,就是她最近勾搭上一个男孩,那男孩我认识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想跟咱们合作来着,我找人查了一下,这货嫖,我怕出问题就没用,谁知道这丫头能跟他勾搭上!”
“我劝她,她不听,我就语言激烈了一点,谁知道直接把人点燃了,说我又不是她祖宗凭什么管着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昼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长腿垮了进去,楚风也跟着坐在副驾驶上:“走走走,喝酒去,烦!”
“不喝,明天开车。”
“你不坐飞机。”
“就隔壁,飞机慢。”
“行行行,那你陪我喝行了吧,我早晚让这小丫头气死。”楚风抬手狠狠地揉了把自己的脸,气哼哼地踢了下车子,江昼眼神冰冷地射过去,“你再踢一下信不信我把你腿卸了。”
“要不要这么小气,咱好歹一大公司总裁,我就踢一下。”
车子汇入车流,他单手搭着方向盘,远处的霓虹映照在他的脸上,彩色的灯光映射在他的镜片上,勾了抹撩人的笑:“也不知道你这追人怎么追的,越追越远。”
“要不你教教我?”
“我?”江昼笑意更浓,“我俩是相爱,我们见见可爱还不作,美丽大方...”
“得得得得,”楚风抬手止住他要继续的话题,小声嘟囔着,“许见不作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作的了。”
车内空间很小,再低的声音都会传入对方的耳朵里,江昼看着他,眼神阴森,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停止流动了:“你说什么。”
楚风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猛地一亮,对上他的眼睛整个人都是一抖,连忙笑着奉承:“我说许见可爱还不作,美丽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晚楚风喝了许多,到最后把江昼认成了南方差点亲上去,他连忙把人从酒瓶堆里捞出来丢进了车后座用安全带拴住才离开。
“南方,南方,南方,唔唔唔,南方你为什么不爱我啊南方。”
江昼掐着腰看着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楚风有些后悔涂省事把人给带回来,他抬脚踢了踢那两只悬在外面的脚,声音放大:“楚风,醒醒,换衣服洗漱。”
这人像唱戏似的突然提高音量仰头喊着:“南方,我好爱你!”
下一秒,卧室门被‘砰’地关上隔绝了这道声音,任他自生自灭吧!
夜里一点,楚风被渴醒,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灯打开,看着陌生的环境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他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撑着身子打开门去倒了水洗漱了番,却在回去的路上看着那扇门愣了神。
南方说她在许见家住,许见家在江昼家对面,那....
不等理智冒出楚风的双腿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走了出去,理智被自己按的急促的门铃唤回,可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猪肝色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小姑娘穿着珊瑚绒地睡衣,修剪过的头发乱糟糟地放着,脸上是浓浓地睡意,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楚风?你怎么....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