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会议结束没多久,相其言忽然收到了北京那边一起参会的一个同事发来的信息,解释了她方才在会上为何会突然感觉怪异。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当真准确的可怕,相其言总觉得方才那位叫方知遇的女高管对她的提问针对性很强,并不是说是敌对,但却很有压迫感。
【那个方知遇啊,是韩广林的老婆。】
相其言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现的微信,思绪滞住,那个人那件事她着实有好久没有记起了,哪怕她是因此才回到成都。
【哦,是嘛。】
过了许久后,相其言才回,她尽量让文字不带情绪,却无法拒绝对对面人情绪的感知,她想,女性在职场上的桃色新闻果然不那么容易消散,并且还引人遐思,无从解释。
那个方知遇大概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吧,她会把自己当成是要借男领导上位的心机女下属嘛?以后的工作对接又会否对她偏见不断呢?
开完会后,已是午饭时间,相其言则刻意避开了大家,在茶水间又冲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不过,这样的安静也不持久,她正沉思间,一颗自带亮度的脑袋便飘了进来,是严亮,早上她在楼下碰见他时,便觉得他有事要找自己,现在再看他,还是一张欲言又止的脸。
“有事啊?”相其言很丧,不愿意绕弯子。
严亮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纠结,再加上和区歌的见了一面后,也少了许多弯弯绕绕,他走到了相其言跟前,先清了清嗓子,后说:“把你表姐的联系方式给我下呗。”
“嗯?”相其言颇有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什么情况?”
“就……”严亮的嗓子是真难受,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跟区歌从过去到现在的那些事说清楚。
相其言是真没有透过严亮那粗犷的外表看见他那痴情又细腻的灵魂,听他讲述他对区歌那心酸又悸动的种种,莫名想笑,可又得忍住,同时她还得装严肃认真,“我可能没法给你区歌的联系方式,我表姐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了,所以你如果想要她的联系方式,问我要比大大方方的去问她要的好,反正你不都已经都去她工作的地方找过她了吗?”
所以没脸再去了啊!严亮在心里无可奈何着,又问:“那你拉个群呢?或者帮我制造个巧遇?”
“我又不是许愿神灯,这种事真的得靠你个人啊!”相其言拒绝后,又忍不住点拨,“而且你相信我,与其让我帮你套近乎,真不如你自己莽起冲,我是会拖你后腿的。”
严亮也非常上道,立马表示懂了,“你们女人之间的关系都这么微妙嘛!”
“对喽!”相其言挑了下眉。
但接着严亮又说:“你是嫉妒你表姐比你漂亮吗?”
相其言以为她和区歌该是平分秋色,不想却被看低,大为震撼,“你是说我不如区歌好看?”
“嗯。”严亮颇为老实且朴实的点头,但肚里其实都是坏水,意在搅动相其言和赵西南的关系,让他们也不太平,“当然,也可能是审美不同,你在老赵那里,肯定是更好看的。”
又一个人来明晃晃或暗戳戳的来拿赵西南说事,但相其言是不会惯着严亮的,“哦,是吧,不过你在我和区歌眼里都还挺普通的,这点我们审美是一致的。”
严亮当然知道这是故意的报复,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吃瘪地看着相其言。
*
徐宁上了一上午的课,脑容量已极度被挤压,但却不影响她对区歌方面的记挂,她甚至怂恿区呈琛去打探一番。
区呈琛其实也很好奇,甚至于是担心,印象中,自父母离婚他跟随母亲单独生活开始,她便从未夜不归宿过,一是要看他作业的完成情况,二是第二天要早起给他准备早餐,一个长知识,一个长身体,这好像便构成了她对他的全部,故昨晚等了半天未等到区歌回来,区呈琛忍不住便想很多,但若真让他去问区歌原由,他却是万万问不出口的。
“没意思。”徐宁不罢休,又哼唧了好几声,但区呈琛都不为所动。
等步到食堂门口时,徐宁又故意耍脾气,说:“忽然不想吃食堂了,出去吃吧。”
区呈琛很习惯徐宁的善变和任性,但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大概也准备去校外就餐的赵东方,他又不由的犹豫,很不想和其碰见并结队。
徐宁一早便发现了区呈琛对赵东方的排斥,她把这当做是同性相斥以及学霸之间的竞争,并不很在意,但最近随着她和赵东方的走近,她发觉区呈琛也愈发的别扭了,便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你为什么讨厌赵东方啊?”徐宁单枪直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