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最终还是因为心软妥协了,给叮当买了个最新款的儿童手表。
这小祖宗拿到表后可算笑了,只是像他妈妈一样,始终不开口说话。
吃力不讨好的早晨。
林蔓才刚带着叮当开车从商场出来,张可的电话接着追来,
“林律师,不好了,有个女人跑来律所大吵大闹,非说见不着您就不走了!我已经试着帮您拖延时间,可她态度非常恶劣!”
林蔓彻底无语,
“又是哪个大小姐?”
张可,“年纪看着挺大,但气势汹汹,我们问她是谁,她偏不说,就等您。”
林蔓想了半天都没推断出这女人是谁,不过这场闹剧她不亲自出马,恐怕很难摆平,她淡声道,
“你们先稳着点,我马上回来。”
把叮当送到医院交给老人,林蔓可算完成了任务。
临走前,老人对林蔓深深鞠了个躬,
“月淮的事的就拜托了。”
林蔓赶紧拉住她,
“放心,一切交给我。”
…
刚踏进律所,张可就神情严肃地把林蔓扯到一旁,
“林律,来者不善,做好心里准备。”
林蔓点点头让她放心。
这样的心理准备她可做得够多了。
来到会客室,一个打扮贵气的中老年妇女阴沉着脸坐在那。
林蔓上前打招呼,
“阿姨您好,听说您找我?”
妇人抬头,
“你就是林蔓?”
林蔓说是的。
妇人站起身,眼睛里迸发凶光,
“亏你是律师,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的,还开了个这么大的律所,怎么尽不干人事呢?”
林蔓深呼吸一口,
“阿姨,我看您岁数也不小了,说话请注意分寸。你我从前素未谋面,这样诋毁我,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妇人冷哼一声,
“我诽谤?总比你帮杀人犯强吧。你开的是什么律师事务所啊,还讲法律讲道义吗?”
林蔓立刻反应过来,她是裴澈那边的人,
“阿姨,您是指沈月淮的事吧?请问您跟她是什么关系?”
妇人声音越来越大,
“什么关系?水火不容的关系,你知道我儿子死得多惨吗?从大学开始,一直供那个狐狸精上学,最后还娶了她,她居然在外面搞破鞋,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要帮她辩护?你还是人吗?”
张可在旁边规劝,
“阿姨,您先消消气。”
林蔓打断她,
“阿姨,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在案件没有定论之前,援助沈月淮是法院给她的权利,也是法律规定。”
妇人,“我不管你们什么法律规定,你要给她打官司,你就是我的仇人,是帮凶!”
林蔓知道对付硬茬子坚决不能软下去,
“如果您这样想,可以去找法院评理,也可以告我,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她看向张可,
“送送阿姨,如果她不走,叫保安。”
林蔓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Linda发来的信息,
「徐辉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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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45
林蔓在城北咖啡厅里终于见到了徐辉。
确实就是之前匿名照片里的那个男人。
两人简单打招呼后落座下来,
徐辉,“林律师,我一会还有拍摄,时间比较紧。”
林蔓勾了勾唇,
“刚好,我喜欢开门见山。实话给您说吧,我已经见到沈月淮了,她情况很不好,一心求死。”
听见她的话,徐辉搅拌咖啡的手一顿,
“我和她之间的事,相信你听说不少。但我可以发誓,我和月淮之间是清白的。”
林蔓,“事情发展到今天,我想你说的都是公道话。”
徐辉抿了一口咖啡,
“谢谢。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月淮整天心事重重,记得有一次异地拍摄,因为当天完不成进度,就临时决定再呆一天。
当天晚上,我和月淮在酒吧遇见了。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加上酒精作用,月淮很快就醉了,当时就我和她两个人喝酒,所以我把她送回了房间。
她一回房就吐,在扶她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的手臂上都是伤。我就问她怎么弄的,可她只是哭着摇头,什么都不说。”
林蔓抬眸看他,
“伤?哪种伤?你们不是早上在工作吗?为什么拍摄的时候没有发现伤痕?”
徐辉皱着眉,
“拍的是冬装,而且那次拍摄之前,月淮已经很久都没接广告了。全程她都是自己躲到棚里换衣服,怎么都不让助手帮忙。
后来在我不断追问之下,她终于把外衣脱掉,我发现,不仅是手臂,她的背部也全都是伤,那个伤口很像是鞭痕!”
林蔓不禁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