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止手掌继续控制她保持仰头的姿势,滚烫的唇紧贴着颈部每根隆起的经脉和血管,用力地啃咬,吸吮。
“容止,疼,”
林蔓忍不住喊疼,可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后挡风玻璃投出他们交叠的倒影,
此刻周容止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温情柔和,反而带着股病态的偏执。
林蔓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为惨白,她不断挣扎,
“周容止,你到底要怎样!”
啃咬的动作猝然停滞。
周容止厉声命令前排的人,
“停车,下去!”
司机呼吸一紧,将车泊在路边。
青也意识到周容止是真的动怒了,试图劝解,
“叔,林律师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有什么好好,”
“滚下去!”
周容止放开林蔓的瞬间拳头重重击在靠背上,震得整台车都跟着晃动。
青也太了解他脾气,再不敢多言,下车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蔓一眼。
转眼车厢里只剩两人。
林蔓,“赵龙确实罪大恶极,你可以用无数种方法惩罚他,但你不该如此极端的取他性命!容止,你在变相的杀人,我是一个律师,无法对你的行为视若无睹。”
周容止静默良久。
林蔓内心渐渐变得慌乱,
“你需要冷静一下,我先回去了。”
尾音落下,林蔓拿起包准备下车。
可周容止早就压下门锁。
林蔓攥着包柄的手指不断收紧。
周容止深呼吸,
“小蔓,我只想你能安静地陪陪我。今天我的情绪有点失常,对不起。”
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可林蔓看到他眸底逐渐变得猩红。
“我想回去了。”
林蔓慌张转身,不断朝车厢边缘靠。
“你不能回去。”
周容止滚烫的手指钳住她下颌骨,钳住的瞬间,之前的温柔尽数泯灭,他的脸透出丝丝青白之色,森冷又诡异。
林蔓呼吸急促,
“你到底要怎样?”
另一只手已经用力扯下领带,她双手被缚,
“嘘,”
“我说过,你不准走。”
周容止将绑住的双手沿臂举过头顶,领带尾端牢牢系在车顶扶手。
平日里沉稳英气的面孔此刻显露出刺骨寒意,
“你看过野生动物的眼睛吗?在他们被抓或被杀之前,没有表情,什么都没有,”
林蔓如鲠在喉,害怕得发不出声音。
周容止那双鹰眸发出摄人的寒光,
“就像你现在这样,林蔓,我爱你这双像野生动物般的眼睛,你第一次来我家,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手指沿着颈间皮肤滑动,眉眼间笑纹浮动,却极为诡谲阴暗,
“连血管都近乎透明的脖颈,每次看到动脉埋在皮肤下跳动,我都会兴奋无比。”
“嘶”地一声,
身上的布料被外力重重撕扯,大腿外侧的开叉向上延伸,
“周容止,”
她大声警告。
周容止就像坠入魔道,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沉下身体,深入而野蛮的咬着她的唇。
林蔓缺氧到只能在他口腔中汲取稀薄的氧气。
手指沿着平坦的小腹滑落,
那枚扳指已被他悄然取下。
林蔓,“你要干什么?”
…
再次看到它时,
扳指变得更加晶莹透亮,
仿佛被踱上一层光。
林蔓盯着它,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仿佛在天堂与地狱中徘徊,而周容止就是主导一切的魔。
林蔓越是躲闪害怕,他仿佛就越兴奋,
周容止将扳指戴回手中,他的声线变得迷蒙又蛊惑,
“我早就想告诉你,世上真的有销魂蚀骨之说,”
林蔓还来不及反应,舌尖就尝到一抹苦涩,随着唇齿纠缠,钻入肺腑,唤醒撩拨最隐匿的那根心弦。
刚才的寒意被灼热替代,
虚汗打湿皮肤,
周容止双眼赤红,
紧紧攥住她削薄的肩膀,
“我是谁,”
“周容止。”
林蔓浑浑噩噩地颤栗着,一遍遍回答他,她觉得耻辱抗拒,却又躲在黑暗处病态的欢愉。
他闷声笑出来,伸手将领带绑得更紧,
顷刻间,天塌地陷。
恍恍惚惚中,林蔓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自己,
殷红的,绽放如初露的粉荔枝玫瑰。
温润的,如三月里天空撒下的春雨。
那是藏在灵魂深处从未被人发掘采摘过的林蔓。
她抗拒不了周容止,
指甲嵌入他布满疤痕的皮肉。
他一遍遍地低吼,林蔓麻木地望着车窗外黑暗的天色,这座城市的灯火,已经熄灭得零零落落。
欢愉战胜理智,刺激麻木尊严,
周容止让她销魂蚀骨,蚕食鲸吞她所有清醒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