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从黎舒身后看到这一幕,眼皮跳了跳。
黎舒看到他们交握的双手,咬了咬唇,他们竟然不是逢场作戏?
黎舒嘴角噙着笑,温柔地说:“三妹,你们感情真好。”
席寒闻言,指甲狠狠抠着屏幕,幸好他贴的是钢化膜。
“姐姐和姐夫也是。”
黎清笑得更甜,还报复性的抱上阎仇胳膊,头贴了上去。
“二姐不和我们一起吗?”
“小妤他们最近在闹矛盾。”黎舒才不会让黎妤掺和进来,“小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黎清看着她扮演的像个知性大姐姐,自然也不遑多让。
“姐姐,我们自然不会介意啦。”她故意看向席寒,“毕竟姐夫说了,我很喜欢看海。”
黎舒看到她侵略性的眼神,指甲轻微陷进皮肉。
又开始了,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
她真想把她那双魅惑的眼睛挖掉!
“三妹。”她讪笑着,将席寒往自己身后又推了推,“手握得那么紧,多看看妹夫。”
“嗯?”黎清仰头看了眼阎仇,对方没什么表情。
她嘟了嘟嘴,戳了阎仇一下:“难道人家还不够粘你吗?”
“不够。”
阎仇松开她,猛地将她往怀里带了一下。
黎清一个踉跄,扑在阎仇身上。
席寒看着他们的甜蜜互动,还有黎清此刻看着阎仇的甜腻目光,眼神晦暗。
她是故意的。
一直都这样,坏的明目张胆。
“对了姐姐,记得带防晒霜。”黎清恳切地看着黎舒,眼神充满无辜,直到她说出下一句,“毕竟一白遮百丑。”
黎舒刚想发作,她接着说:“我太丑了……”
她故作姿态捶了阎仇几下,唇角微微勾起。
没错,她就是在说黎舒丑。
“三妹也要小心,听说越白的人越容易晒伤。”
黎舒扯着嘴角,回击着。
“没关系的姐姐,毕竟我没有姐姐好看。”
她眨巴眨巴眼睛,信口胡诌。
在场的人只要是有眼睛,包括黎舒自己,都承认黎清更好看。
她的拿手好戏,阴阳怪气的捧杀。
黎清又说:“姐姐,我们这次去真的不会打扰你们吗?”
“毕竟……姐姐和姐夫那么恩爱。”
“是吧?”
她垂着头,一脸自责的样子。
黎舒心中咬牙切齿,阿寒确实对她改变了态度,可绝对算不上恩爱。
她到现在都在怀疑,阿寒依旧对黎清余情未了。
席寒又是比较注重传统礼节的人,他坚持不领证就不碰她。
这让她无从下手。
她不知道,这都是席寒为黎清守身如玉的借口。
“怎么会呢,大家都是一家人。”
她话音刚落,黎清就笑眯眯地望着她:“对呀,我们都是一家人,那姐姐可以将姐夫让给我吗?”
“没礼貌!”
阎仇敲了下的她额头,见惯了她的毒舌,如今他只当这是在开玩笑。
“你!”
黎舒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终究是将所有话吞在肚子里。
“姐姐的脸似乎有些红。”黎清瞪大眼睛观摩着她,最后扶着下巴说道,“只是开玩笑,姐姐不要生气。”
她又戳戳阎仇,一脸担忧:“姐姐真的生气了?”
阎仇说:“人家格局跟你不一样。”
“……”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气得黎舒牙根痒痒还不好发作。
她只好背过手拽着席寒的衣角,可拽了几下,席寒也没说话。
黎清和阎仇回去收拾行李,黎舒才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席寒抿了抿嘴,说:“抱歉,嗓子疼。”
“阿寒!”
黎舒拿起旁边的抱枕就往他身上扔,却被他稳稳接住。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我想着她,又怎么会和你结婚?”
席寒面色如常,内心却想着:不是你主动招惹他们的吗?
如今的他,已经做到说谎波澜不惊。
黎清是个说谎精,他也有样学样。
如果他们还在一起,他就是妇唱夫随。
可惜,他们分开了。
与黎舒相处这么久,他越来越觉得她不可理喻。
如果用三个词形容她,那一定是:外强中干、绣花枕头、败絮其中。
黎舒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像头养不熟的狼。
周巧云怀孕时,她为了继承权内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怀了,想必她也不会真的让孩子出生。
对待毫无反抗之力的黎清,她下手狠毒。
在黎清有能力自保后,她多次隐忍不敢发作。
黎舒是典型的色厉内荏笑面虎,以温柔为假象,欺软怕硬。
她努力在众人面前树立的温婉形象,而今也成了黎清对付她的利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