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钧很无语,他就知道这个孔清肯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早知今日,这些年就该再重些罚他,将他的性子掰过来!
孔清还没意识到危险,贼笑两声,继续道:“也不知道那俩小子如果知道师妹变师娘后会怎么样,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俩知道后的表情。”
“孔清。”低沉的声音暗藏警告,“你若再口无遮拦,本尊就封了你的口让你从此以后口不能言。”
孔清总算是乖乖了闭了嘴,收起传讯器后,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这件事,叹息一声摇摇头,希望尊主能够一切顺利吧。
想着外头还有两个小子等消息,孔清忍不住坏笑出声,打开门。
宋音羽站在廊下回身,问道:“孔叔,师尊怎么说?”
“尊主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先去北冥渊看看。”孔清脸上端着正经之色,“我们在这儿歇息一日,明日出发吧。”
宋音羽点头应下,转而问道:“师尊一切可好?”
孔清勉强忍住了分享欲,压下不断想要上扬的嘴角,道:“好,尊主好的不得了。”
宋音羽放心了,可是离墨狐疑地打量着孔清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孔清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察觉到离墨打量的目光,孔清还是没忍住稍稍提醒了一句:“待过几日我们回了沧澜境,你俩不管发现了什么都不要过于惊讶。”
离墨不满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我是给你们提过醒了,再多的也不方便说。”说罢,他一歪嘴角笑得蔫坏。
宋音羽面色凝重,显然是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离墨却没那个好脾气,当下就追问道:“你有话就直说,这么吊着我们算哪门子事儿。”
孔清冲他挑挑眉,满脸的高深莫测,转身进了屋。坐在桌前脑子里的正事早就被挤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如今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看两眼。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将姜忆罗送到清霜境的事。
啧...尊主不会生气吧。
算了算了,还是先别回去了。
此刻,姜忆罗正在长泽殿外的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小声嘟囔着:“不会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分心想着,她埋头前行的路上多了一个障碍物。
抬眼看去,竟然又是谢琅,这人怎么一直阴魂不散呢!
谢琅见她看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虚弱:“忆罗,你最近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姜忆罗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挺好的,不劳谢公子费心。”说着她就想错身离开。
谢琅忙挪了半步再度拦下她,急急问道:“你那日可受罚了?”
姜忆罗听到他的问话想了想才回忆起那日的情形,脸颊无意识地红了红,摇摇头。
谢琅见她如此,眸色暗了暗,微微用力抿了抿唇,再度出口时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轻松:“我自那日替你受罚后这几日一直起不得身,心中却总念着你,怕你受罚我却不能帮你什么。”
姜忆罗觉得他这话说得有意思,什么叫替她受罚?那本就是他自找的。
“忆罗,我...”谢琅上前一步,想要来握她的手。
姜忆罗连忙伸手推了他一把,又匆匆往后退了几步,不悦地看着他:“谢琅,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我本就不熟,你却能压抑着高傲的性子接二连三的来寻我,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谢琅脸色一沉,转眼间又被隐去,依旧端的是一副名门公子的温和:“忆罗,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关心你。”
“够了,谢琅,我不是傻子,虽然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无论是你还有谢家人,我都是有所了解的。”姜忆罗不耐烦地看着他,见他还想说什么,索性直接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你也别再打着担心我的幌子接近我了。”
谢琅的脸上终于压抑不住地现出几分怒意:“姜忆罗,我好心好意帮你,还替你受罚...”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姜忆罗也恼了,怒斥道,“那日才多大点事,师尊根本就不会罚我,反倒是你跳出来硬要替我求个处罚,还好意思说什么帮我。再说了,那日若不是你突然对我伸手,我也不至于手一抖,将飞镖直接丢了出去!”
“什、什么?不会罚你?”谢琅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惊讶、错愕、不解纷纷涌了出来。
姜忆罗翻了个白眼,道:“师尊待人宽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罚人。”
谢琅想到自己两次受罚,只觉得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隐约间似乎感受到了一点什么,但是仔细探寻之下却又一无所获,因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