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祝温卿立刻就不跟司桁争了, 紧巴巴问司桁,“你怎么样?”
司桁垂头慢慢笑了, 原来挨一刀这么有用,早知道就早挨了。
“很疼。”
“你快躺下!”祝温卿命令道。
司桁眼眸勾着她,未动, 祝温卿皱眉再次命令道:“快躺下, 我给你看看。”
司桁笑的越发妖冶, 那双桃花眼泛着欲, 看着她。
“躺就躺,怎么这么凶呀?”小世子撒着娇。
祝温卿脸一红,刚才她很凶吗?
但眼下也不是脸红害羞时,祝温卿手放在少年后背,少年敏感的身子紧绷起来。
“放轻松,我给你看看。”
“好。”
身子更僵硬,还越发发烫。
“别僵着,放轻松。”
“好。”
司桁虽是这么应着,身子还是很紧。
祝温卿尝试眼前这个姿势查看,她纤细泛着光的手指慢慢从后背上口上方划过,司桁闷哼了一下,祝温卿手指指尖恰好抵住司桁左肩胛上,听到此声,立刻停下来。
“怎么了,是疼?”
司桁摇头。
“那我继续了。”
“嗯。”
祝温卿指肚从上面一路划着,眸光认真,司桁感知到祝温卿眼神落在左肩胛上,身子越越发感知祝温卿拇指的走向,顷刻间,一股温水从脖颈缓缓流过他身体腹部曲线,一直往下走去。
他又酥又麻,感觉迅速飙到高点,祝温卿却在此时抽手。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祝温卿松口气,看见司桁头闷在衣服里,关心问,“是哪有那里不舒服?”
“无。”
司桁好奇怪。
平日里若司桁受伤定是会把错怨在她身上,想尽半分敲她一笔。
今日怎?
祝温卿抿了下唇道:“真的吗?”
司桁悄无声息地双腿闭拢,依旧道:“无。”
祝温卿再三瞧了司桁,眼神上下扫视三遍,心放下来,除了那把刀痕,司桁还真的没有收到一丝伤害。
司桁他.........
祝温卿又想到司桁以命护她的样子,被司桁紧握地肩膀处依旧疼。
祝温卿沉闷坐在司桁旁边,其实这一切都是她谋划的。
她频繁在国子监说百麻草,听的小女鹅多了就会与父母讲,若是自家娘亲知道,想必上京达官贵人的妇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天,就会传到宋芸芸耳里。
若宋芸芸真是杀她母亲凶手,定不会坐以待毙。
宋芸芸当下最优的选择就是杀了祝温卿。
而当年派出去杀兰姨的那批凶手定会被宋芸芸派来杀她。
她一步步谋划,若其中哪一步行差踏错,皆是一场空。
可是她还要赌。
赌宋芸芸不安的心。
赌宋芸芸会派杀手来。
要想下手,就一定要找到她落单的时候。
国子监无法下手,她家里更不能下手。
所以,她亲手递给了宋芸芸机会,她故意不带任何奴仆独自一人来到东山之上。
东山,荒废五年有余,到时候若她真的在东山之上出事,也只会是下雨不慎失足摔死。
她知道,她若不吃点苦,是逼不出宋芸芸来。
对于黑衣人那一刀,她心里有准备,只要她受伤,宁青就从暗处出来抓黑衣人活口。
铁定是跑不掉。
宁青是最好的刀,是宁青听命于她,无论对错。
就像这次,她知道宁青不满她的谋划,可是她命令了宁青,宁青必须必从。
最好的刀,杀人利器,不谈感情,只奉令行事。
司桁不会听她的。
司桁就做不了那把最好的刀。
“司世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司桁面不改色道:“今日本想拜访奉洺先生,不料听到你不在家,奉洺先生担忧你,我便......”
“说重点。”祝温卿没有把她的谋划给奉洺先生讲。
“我就在路上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漂亮到独一无二的姑娘经过,众人指给我,你的去路。”
祝温卿:“........”
这是真的吗?
但那是司桁,好像是真的。
只要司桁恬不知耻说出这些话来。
“下次我带头纱出来,围住我的嘴巴,看你怎么找?”
“我就问眼睛最漂亮的姑娘?”
祝温卿语一噎,突然想到上次她来东山祭祀,司桁也是能找过来。
司桁莫不是就这样问出来的吧?
祝温卿笑了。
“你去换衣服吧,衣服湿了。”司桁偏过头,指着祝温卿快要湿透的衣服,认真道。
祝温卿怕司桁撑不到回去,冒雨出去采药,她原本是拿着一把大树叶挡着自己,自己没那么湿,但在他们谈话间,雨水慢慢浸湿她的衣服。
祝温卿立刻捂住自己上半身,将自己蜷缩在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