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松一口气,转头问:“边疆怎如此不太平?”
她记忆里的边疆,虽然黄沙漫天,百姓被晒地灰头土脸,可至少是安康和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是呀,所以我们才要尽快过来。”
祝温卿不懂司桁心里的谋算,但知道司桁心中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后半夜,司桁看着祝温卿沉沉睡去,轻手轻脚起身,拿了外衣来到对面的房间。
房间内,地上压着五个壮男。
“查清楚了,宋都尉的儿子贪财好色,原本是想抢天字号房间的民女,不曾想撞到世子这里。”
宋都尉,现任边疆衙府,从新皇登基后,新皇注重边疆安定,总是批大量银两下来,可大批大批的钱投进来,边疆危机并无半分解决。
司桁点头,直接冲暗卫挥了挥手,下一瞬,那些人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
“一切按计划行动。”
司桁落下吩咐,屋内黑衣人尽数消失。
他走到门口,看见抱剑靠在门扉上的宁青。
他身边所有的暗卫都听令他一人,除宁青之外。
司桁踱步来到宁青身边,宁青依旧冷清地闭着眼,呼吸均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青睡着。
但司桁知道他没有。
他在守着他家的姑娘。
男人的心思,男人一眼就看透。
他知道宁青对祝温卿按的什么心思。
“多谢你次次保护我家娘子。”司桁重重朝宁青行礼。
这一行,是他真的很感激宁青。
宁青皱眉,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我保护的从来不是你的娘子,我保护的是我的姑娘。”
若是放在以前,司桁早就一拳打上去了,但现在,他只是淡笑了下,又冲他行礼,慢慢走回屋内。
宁青听着屋内发出的声音,一下就握紧拳头。
是祝温卿娇嗔又撒娇的软音。
司桁是故意的!
祝温卿醒来,是在一家小院里的正房里。
“这是……?”
司桁看着兵书,见祝温卿醒过来,整个人凑了上去。
“给夫人换的新家。”
祝温卿环视一周,冷不丁目光落在窗外,怕是难为他了。
在边疆这种干涸缺水之地,还能种一片荷花!
他可真是……
“卿卿,明日我打算去参军,我把司巳留给你,有何事,你找司巳就行。”
祝温卿错愕:“啊?”
他怎么还需要参军,难道不是直接就有官职吗?
“我自有打算。”
好吧,祝温卿她懂,军营之事事关重大,她外祖父当时还对外祖母保密,可惜,外祖母去世的早,她都没有见过外祖母。
祝温卿点头。
或许是明日就要离开,司桁夜里要的很猛,祝温卿几次都怀疑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司桁的热情。
最后一次时,她感受到司桁的存在,司桁前胸贴在她后背上,似乎要灼伤她那一片的肌肤。
按照惯例,司桁给祝温卿清洗完,才彻底上床。
当夜折腾地太狠,祝温卿起不来。
等祝温卿起来,身边已经没有司桁的影子。
姑娘心中一股恼怒。
“世子真是的,就不能轻一点!”秋蝉抱怨着。
祝温卿侧目看着铜镜里的她,肌肤上的痕迹,无一不是在宣告,他有多爱她,他有多想占有她。
祝温卿捂住脖子,把自己又缩回被子里。
“你呀说啥呢,世子分明怕姑娘送他,他舍不得走,才这般折腾姑娘的。”冬眠无奈说着。
祝温卿恍然大悟,好像是,司桁走时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下次它便不让司桁折腾她,她一定要送司桁,就像那些寻常夫妻般,娘子目送夫君出门。
“这就是全部的人了!”一官兵大声呵斥手下人,手下人无奈叹气,“这已经是最好的壮力了。”
官兵目光一一扫过,新来参兵的不是年纪大的老头,就是还未壮年的少年,或者身有残疾的青年!
“咱们这一年日日打战,能招来的还真没什么人!”一小兵小声反驳着。
“哎,拉进去吧!”官兵说着,可看着眼前的老弱病残,道:“我王峰再次奉劝各位,一旦上了战场可是有去无回,还望各位三思!”
底下人纷纷嚷嚷,其实他们也不想参军,但不参军,家里的大大小小都没饭吃。
底下慢慢归于平静,一道轻慢的声音响起。
“就这些烂枣,还想打赢敌寇,简直就是做梦!”
来人正是宋都尉的儿子,宋绛。
宋绛目光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司桁的左腿上,讽刺道:“如今瘸子都能来参军了。”
说话极其难听,王峰大声呵斥:“宋公子,这些人再不济也是为国效力,而您呢?四肢健全不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