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真的好难受。”
司桁反应颇大,祝温卿看了一眼司桁身下,咻地将目光收回来。
“卿卿。”司桁又将她压下身子,手附在她衣领口,又低低了一声,“卿卿。”
“还….还没有成亲呢。”
男人难掩失望之色。
祝温卿想,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忍是很难的人事情吧,至少记忆里的司桁从来都没有忍过。
“那成亲之夜就可以了?”
祝温卿艰难点头。
男人脸直接亮起来:“还有二十四个时辰,我再忍忍。”
祝温卿心里一顿。
梦里的司桁不会说这话。
她抿了下嘴,心里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乖。
他明明很想要,脸色都憋得涨红,还虚张声势说让她没有选择,可是,总是不自觉纵容着她。
祝温卿心里发软,某个地方陷下去个坑来。
她使劲抬头,亲了下司桁的唇角。
“你又勾我。”
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把压着司桁最后一丝理智的石头碾碎。
司桁将她重新压下去,手落在她的衣领口处。
“阿桁,你上钩了,我勾引成功了!”
祝温卿盈盈一笑,司桁所有动作顿住。
姑娘脸上笑意越来越盛,司桁缓过神来,无奈跟着笑起。
“你呀!”司桁伸手在祝温卿脑袋上点了下,祝温卿随着司桁的力道晃了下。
她的笑容很美,像是白月兰花开那般。
司桁附身亲吻下她额头,道:“收拾收拾,明日我带你去玩。”
祝温卿笑意越发好看,司桁更加无奈摇头。
两人折腾下来,就到吃晚膳。
晚膳之后,司桁因还有事,去往书房,临走前,贴心道:“若是再做噩梦就来找我睡。”
祝温卿脸上笑容一僵,她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仆人都僵住。
这句话说的过于暧昧,好似他们已经睡过吧。
陇西的风气再怎么开放,但男女未婚睡一张床还是无法接受。
祝温卿想解释,但碍于是司桁,司桁根本不在意世人的目光,解释也是徒劳一场,敷衍地点点头,司桁这才去往书房。
祝温卿目睹司桁的背影,好奇司桁怎知她做噩梦?
难道司桁半夜就摸进她房间看着她睡吗?
祝温卿想着,觉得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吗?
祝温卿不在想,开始期待明夜与叶池夏见面的事情。
宁青是在出去的时候就与司桁对上,宁青与司桁两人实力相当,宁青怎么被抓在祝温卿心里是个谜团,但幸好,宁青没有将自己的消息传递给姜肃杨。
她已经连累很多人,不能在拖累姜肃杨。
书房内,司桁将祝温卿的尺寸交给司巳。
今日量尺之事其实可有可无,从三个月前,司桁就命人准备祝温卿的嫁衣,嫁衣与两个月前就完工,只是司桁想让祝温卿做最美的新娘,衣服必须合身最好。
司桁想着祝温卿的衣服尺寸,满意笑起来。
她的尺寸与他所估测的分离不差。
他果然是最熟悉卿卿的那人。
翌日,陇西城内热闹非凡,街上出现许多年轻壮男身影。
他们成群结队三五作伴往比赛场地走去。
每个人脸上的热情感染着祝温卿,站在城楼上的祝温卿脸色不由跟着笑出来。
“看谁笑得如此开心?”司桁警惕地盯着楼下走过的男子们,问。
祝温卿摇头:“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意气风发,好似在掌控自己的人生。”
她现在就是囚在垄里的雀鸟,司桁开心时带她出来放放风,司桁不开心时她就守着拿一亩三寸之地。
“我很喜欢那样的人发出来的感觉。”
很喜欢吗?
司桁疑惑着,目光又看下去。
一个龙舟比赛而已,有什么开心的。
但是如若是卿卿喜欢的,他也可以。
司桁脸上挂着笑,祝温卿看着心里有些不安。
申时一刻,鼓声敲起,围观在河两岸的人欢呼声沸腾着。
祝温卿目光飞快扫过人群,她在找叶池夏。
但人群一一看过去,迟迟不见叶池夏。
祝温卿眉头皱起,又在看去时冷不丁发现司桁也不再她身边。
她心中窃喜,这时她去找小夏,司桁应该没有空管她。
她刚准备行动,第二声的鼓声敲响,比赛的队伍出来。
祝温卿要走的动作一顿,她看见司桁站在一龙舟之上。
司桁容貌出众,诸多男子亮相,许多女子目光就直挺挺落在司桁身上。
而观看龙舟比赛的观众位置极为讲究,以前,祝温卿跟随外祖父,坐在最高的看台上观望,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高台上的贵人,加上祝温卿很少外出,陇西的人也很少知道镇国公的外孙女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