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桃花眼睁开,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姐姐。”
时序嗓音带着倦,低哑又磁沉,“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男人眼底带笑,语气暧昧,阮梨心跳漏掉一拍,身体因着他这话而变得发烫,身上所有的感官都被人牵着走。
时序扯了扯嘴角,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姐姐,咱俩都结婚了,还装什么纯。”
一句话在脑海里炸开。
像是绚烂的烟花,砰砰砰的在她眼前绽放。
她微怔,小脸红了。
刚才还有心虚感,因着那句,“咱俩都结婚了,还装什么纯。”又渐渐收回了些许理智,阮梨一手搭着他枕头撑起,长腿跨过身体,把人压在身下。
“弟弟。”
阮梨勾着男人锋利的下颚,低语,“有个东西要给你。”
这个姿势太暧昧。
窗帘摇摇曳曳的晃着,好奇的阳光爬上了宽阔的大床,金灿灿的光铺满了整张床,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时序眉梢稍抬,没问她是什么。
那表情足够表明,让她自己说出来。
阮梨捏着男人下巴,凑在他唇边,低语,“既然是新婚,那姐姐就送给你一个早安吻。”
时序一手搭在女人腰上,无声的看着她,像是等着她动作。
下一刻。
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像棉花糖掠过唇瓣,带着轻软的香甜,时序倏地睁眼,那股柔软已经脱离了唇瓣,正扯着唇轻笑,“早安,弟弟。”
原以为。
不过是假结婚,和时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两个人也不会有过多接触,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超出了预期。
和阮梨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住在一间屋子里,时序每天都会回来,晚上会抱着她睡觉,早上起来时而也会撩她几句,时不时也会有些肢体上的接触,但仅限于浅薄的接触,两个人仿佛都极为默契的在关键时刻会刹住车,以一种平淡的姿态掩盖掉藏在底下的人类原始欲望。
时间一晃。
冬天悄无声息的离开,春天慢慢露出样貌,树梢上萧条的枝桠渐渐爬上了绿芽,绵密的雨季来了。
阮梨这段时间落的清净,没有时家人来找过她,那些传闻中很难相处的时家人仿佛消失匿迹,她平淡过着,像是偷得了一段不属于她的平淡生活,她格外珍惜。
这天。
阮岳给她打来电话,通知她别忘了阮甜新婚,让她作为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出场。
阮梨听着,忍不住笑,“爸爸,是要我出场,还是要我带上时序出场啊?”
这还要说。
当然是时序。
阮岳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阮梨,你别以为嫁了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别忘了,你还姓阮。”
阮梨不在乎,觉得好笑,极为敷衍的答应。
而后,拿出时序提前准备好的礼服刚穿上,门铃响了。
她眨眨眼,等了会,门铃又响了,佣人来敲房门,“太太,您起来了吗。”
第38章 “我会听话,我会乖。”
佣人怕吵到她,轻声,“先生请的妆造师到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阮梨没有考虑过,参加阮甜婚礼还需要特意打扮,倒是时序看得比她还重,她勾唇,“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妆造师早就听闻时家大少爷娶了阮家小姐的消息,但迟迟没有办婚礼,业内都在揣测,不过是时序一时兴起,迟早也是要踹了这份阮家千金。
妆造师也抱着这种心态,直到亲眼看见了阮梨,眼底里是藏不住的惊艳,这样漂亮的美人,真有几个人舍得甩掉?
妆造师走近,笑着打招呼,“时太太,您好,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阮梨对所有人态度都平和,她“嗯”了声,“开始吧。”
她皮肤很好,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的发光,不需要多少点缀就已经足够美,在搭在时序提前准备的小礼服裙子,礼服裙很完美的勾勒着身形,露出白皙纤长的长腿,脖颈处带着一条细闪的钻石项链,更将肤色衬的如凝脂一样。
女人完美的像是一幅珍贵的画,每一笔构造都是上帝精心雕琢,妆造师正震惊于她的美貌。
没察觉突然走近的男人。
男人揽着阮梨盈盈一握的腰,看着镜中的风情万千的女人,散漫着笑着,“时太太,真美。”
阮梨透过镜中,看向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剪裁得体的西服勾勒着男人身形,宽肩窄腰,西服下的那双长腿格外修长,西服里面搭配着和她同色系的米色衬衫,衬衫扣子揭开了两颗,看着慵懒又恣意,加之他此刻的神情,那份懒劲儿很足。
阮梨很给面子,配合他,“是时先生眼光好。”
两个人看着天造地设,很登对,此刻更像是耳鬓厮磨的新婚燕尔,妆造师只看着便觉得很甜,那些谣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