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着甜,指腹不自觉隔着衣服,摩挲着腰部的小时钟,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店里响起音响声。
“一万是营业额,一万是小店内的损失赔偿。”
阮梨摸了摸唇角,眼带笑意看向已经惊呆了的老板,语气温和,道:“我有个要求。”
——
阿冷是真没想过这个人不只是气场强大,就连身手也很牛逼,他和同伴像沙包一样被打的鼻青脸肿,安排站在角落里排排站好。
那一瞬。
阿冷有种面前这个男人,比军训的教官还可怕的感觉。
比起面子,到底还是命更重要。
阿冷和同伴很识趣。
站成一排,等待着坐在木凳上男人的发落,男人额发稍垂,遮住了些许眉眼,给人一种极致的冷感。
他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行了,一个个来。”
他指尖落在阿冷身上,“从你开始吧。”
猝不及防被点名。
阿冷忍着浑身的酸痛,脑子懵了一瞬,下意识道:“说什么。”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敲着桌面,目光没有温度,带着凉意,阿冷莫名脊背发凉,觉得此刻比老师上课点名了还可怕。
他摇摇头,简直要哭了,“哥,我是真不知道啊。”
男人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他一眼,阿冷整个人都不好了,维持良久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崩溃,“您给个提示吧。”
这时。
阮梨走过来,刚准备拉开凳子,时序已经先她一步替她拉开了凳子,她愣了下,时序望向她时,目光灼热,“坐。”
“嗯。”
阮梨坐下,看着面前几个小孩,让少年面上苦相逗乐,她笑了下,“怎么还挨起训了。”
她印象中,时序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
为人处事,向来雷厉风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温和又平易近人了。
阿冷不知道阮梨心里想的,要是知道了,定能咆哮一句,“你看我的脸,哪里像是温和的杰作!”
他瞧着阮梨。
把希望投掷她身上,他刚刚可是听见了这个男人喊她姐姐,两个人模样都是极好的,瞧着非富即贵,既然喊她姐姐,两人指定是姐弟。
“小姐姐——”阿冷忍着痛,毫无骨气,“你劝劝你弟弟吧,放了我们吧,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得记大过的。”
他真没想闹事,就想着人多,不能失了面子,碍于面子多少要态度够拽,结果一拽就碰到了个硬茬,这哪能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丝毫没有先前的嚣张。
毫无底气的求着阮梨,“姐姐,我这明天还要上学呢,你快劝劝你弟弟吧。”
阿冷一句一个弟弟。
一点没察觉,坐在一旁冷若冰霜的时序眉心微凛,瞳底里透着不悦。
下一刻。
一只手从旁握住了他,时序侧目,望向阮梨,只见阮梨眉目平静,看着阿冷,“谁说我们是姐弟了。”
“他可不是我弟弟,我们是——”阮梨牵着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夫妻,是已婚关系,他是我先生。”
这话。
像一道烟火,在天际绽放。
时序微怔,看向阮梨,只觉时间仿佛停止,小店铺里灯光不算亮,落在她白皙的面上,照出了些许温暖的颜色,他仿佛听见,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
像那放在水晶八音盒里的小天鹅,伴着那句“夫妻”、“已婚关系”一并响起,在他心上奏响着美妙旋律。
平直的唇角,莫名弯了弯,他忽然觉得这段小插曲还挺微妙,他居然因此得到了阮梨的认同,在外承认了他的身份,并为之维护着他的声誉。
那轻浮的少年,也没先前那般讨他嫌了!
阮梨声音还响在耳畔。
阿冷似是不敢相信,“那他怎么还喊你姐姐!”
阮梨看向他,轻笑一声:“夫妻之间的情趣,需要和你解释?”
她目光落在几个人身上,看着几个人颇为狼狈,觉得好笑,“小少年,瞧见没,”阮梨举起她和时序交握的手,“姐姐我呢,已经有了这样的。”
“你觉得——”她语气极为理所当然,道:“我还看得上你那样的?”
这话。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阿冷脸色一阵黑一阵青,想反驳,又看了那人一眼,“……”行吧,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阿冷冷哼一声,“是,他是比我帅!行了吧。”
“嗯。”
阮梨很满意,特别是借着这个,还牵了时序的手,这件事更让她满意,“滚吧。”
阿冷和同伴听到这话,相视一眼,连忙屁滚尿流。
下一秒。
“等等。”
阿冷后背发凉,僵硬的转过来,“干嘛,还有什么事,你老婆都让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