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还不信呢,名姝,乔姨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天真呢,乔姨已经很有诚意了,拿出这么好的筹码跟你谈条件,你要是还不答应,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啊。”
名姝气愤地挂掉了电话,凌寒找到她的时候,她站在阳光下发抖。
“怎么了,名姝。”
“没事。”
“你看着不像没事,是不是不舒服,调休或者请个病假吧。”凌寒建议道。
名姝考虑了一下,说好,她今天下午应该很难专注工作了,名姝不想带着这样差的状态摸鱼。
“手续我帮你弄,你先休息一下,让沈教授来接你吧。”
名姝点点头,“谢谢你,凌寒。”
“不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凌寒微笑。
名姝实在笑不出来,点头回应。
决定好请假了,名姝并没有找沈教授来接她回家,那个别墅家,她想自己先去一趟老家,那栋破旧的老式居民楼,她想找爸爸确认一些事情。
她不愿意相信乔丽说的话。
她打车过去,走楼梯上了楼,来到熟悉的家门外,名姝却已经没有钥匙开门,她抬手敲门。
一连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就在她以为家里没人的时候,门内有少年的声音响起,懒洋洋地,“谁呀?”
“文轩,是我。”
午觉被吵醒的宴文轩本来是很不耐烦的,听见熟悉的声音后,脸色的戾色一扫而光,激动地打开门。
“姐,你回来怎么不先跟我打声招呼?”
名姝没有急着回答,先去看了看文轩的手。
“没事,姐,我的手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跟之前的几乎没差,不信的话,我们来掰手指。”
名姝担忧地看了弟弟一眼,“还是要小心。”
“好,我听姐姐的。”
名姝抬手帮弟弟捋了捋睡乱的头发,问:“爸爸没在家?”
“没在,出去了工作了,姐,你放心,爸真的已经改了,他现在每天去工地,工资日结,回来都交给我存着。”
名姝讶异地点点头,看来文轩的自断手指策略起了很大效用。
“乔家人来过吗?”
“来了。”宴文轩狡黠地笑了笑,“姐,你跟我来。”
名姝被文轩领到他房里,打开一个行李箱,道:“乔家人送来的,50万,乔家人当时说得很过分,说要我们逼你让出姐夫,爸爸本来不想收,不想破坏你的幸福,是我收下的。”
“文轩,你……”名姝心惊。
“别急,姐,你听我说完。”文轩合上行李箱,不再看那些钱一眼,不屑地道:“拿50万就想破坏我姐姐的幸福,怎么可能呢。”
“那你为什么要收下?”名姝不明白。
“姐,你今天晚点离开,我带你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我给乔家人设了套。”
“什么套?”
“别问了,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回房休息。”
名姝被弟弟推回房间,进到房间里,名姝惊讶地发现她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并没有变成杂物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在书桌椅上坐下前,名姝用手摸了摸,没有灰尘,说明还有人帮忙打扫她的房间,是妈妈,还是弟弟?
名姝带着疑问,等文轩说的好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傍晚,她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爸爸妈妈都回来了,跟文轩在客厅说话,激烈地在吵着什么,名姝听不太清,但也不好贸然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有一堆人破门而入,嗓门奇异地大,名姝听清了,这伙人说要验收成果,一开口就是我们乔总吩咐我们来查看你们有没有把宴名姝带回来。
名姝的心脏一下子悬了起来。
只听外面“砰”地一声闷响,有什么砸在了地上,名姝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
“把你们的脏钱拿回去,我们不稀罕。”宴文轩道。
乔丽派来的几个保镖懵了,看了一眼地上一行李箱的纸币,又看像此刻笑得意气风发的少年,握紧了结实的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好啊,你小子,你敢耍我们!”
几个保镖一拥而上,要揍宴文轩,宴文轩“哎呦”叫起来,秦淑看出自己儿子在演戏,不知应该怎么配合,站在一旁没动,旁边的宴宏博急眼了,“你们让开,我儿子的手刚做过手术,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宴文轩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几拳,吃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名姝听着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外面又有新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