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沈芜看到姜兰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她问：“痛吗？”
姜兰浑身颤抖着，嘴角直吐白沫，她说不出话来了。
沈芜便面无表情，继续说：“不是很痛对吧？”
姜兰艰难的抬起头看沈芜。
这一刻，她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了。
她怎么……那么狠！
她知道沈芜脾气差，可没想到，她现在已经不是差了！
十岁，她还能随随便便就把沈芜丢到。
现在，却是沈芜的掌中之物，任由沈芜摆布。
宁薇瞥了一眼档位，八档了。
姜兰的头发炸了起来，被电击的时候，直翻白眼。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又无力的松开。
她每每要晕过来，又被电醒，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沈芜静静看着，没有一点心软。
这点痛算什么呢？
她十岁被丢出去的时候，受过的苦比她多了！
她被扔进狼窝里训练！
她被丢进无人岛和那些人互相残杀！
她去翻垃圾桶企图找一点吃的而让自己活下去！
她在路边被人拳打脚踢！
她被人唾弃、虐待。
这世间的苦，她都受过。
而她不过是受点皮肉之苦，怎么，就受不了了吗？
“疼么？”沈芜捏住姜兰的下巴，强行让姜兰看着她。
姜兰闭着眼睛，点着头，疼……
沈芜拧眉，眼底染了一片红，“接受不了这种疼么？”
姜兰强行让自己睁开眼睛，用着仅有的力气，喝着：“你试试！”
“我能接受十档。”沈芜静静的看着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轻云淡。
她被这样吊在仪器上虐待过。
十档。
她晕了，又醒来。
后来，那个人被她吊在这上面活活折磨了半个月，折磨死了。
“姜兰，你欠我一句道歉。”沈芜看着姜兰，眼神凶狠。
姜兰冷笑，“我不欠任何人！即便欠，也是欠沈明林！”
“哪儿来的脸说你谁都不欠？”沈芜捏住姜兰的下巴，“你欠我，欠姐姐，欠爷爷！欠所有人的道歉！”
姜兰闭上眼睛，冷嗬一声，她根本不屑和这群人道歉。
意味着，她的潜意识里，她根本就没做错。
她做这些都是对的。
“想死么。”沈芜捏住她的脖子，咬着牙关，眼神格外的狠。
第672章 是你，让我像个野鬼一样！
“我要见沈明林。”姜兰闭着眼睛，即便死，她也要见到沈明林。
她要和沈明林说对不起，她要让沈明林知道，她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好。
只是她不知道，那些以前留下的孽，现在找上门来了。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女孩儿，她后悔，后悔没当初直接弄死她！
她以为，沈暖死了；沈芜也失踪死了。
沈家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她一直说要见沈明林。”墨尘淡淡开口。
沈芜笑，“下辈子吧，下辈子可能有机会见。”
“沈芜，你会遭报应的。”
沈芜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笑意，她望着姜兰，风轻云淡，“遭报应的人是你，现在就在遭报应了。”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最好是别放过我，不然你会看到，我将你的女儿切成片扔进海里！将你最爱的丈夫折磨的自己捅自己刀子，却死也死不了！”沈芜冷笑着，想到这一幕幕，她都觉得爽的不得了。
姜兰怒吼，“沈芜，你病了！”
“我是病了，被你们逼得！”沈芜咬牙，终于吼出声来。
她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姜兰，你就是那个导火索！”沈芜红着眼睛，“我没了家，没了爷爷没了姐姐！我是个人，你却让我像个野鬼一样在外面飘忽不定！”
墨尘和宁薇紧皱着眉头，光是看着沈芜的背影，都感觉心疼，忍不住跟着红了眼。
姜兰却不以为然，“你活该！”
“我活该？你来到沈家那年我只有十岁！”
“我和姐姐做错什么了？我们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你的来临，你告诉我，我们究竟做错什么了，要被你这样赶！尽！杀！绝！”
沈芜说到最后，一字一句，几乎哽咽。
姜兰终于说不出话来。
她们做错什么了……
姜兰肿着眼皮，已经没了人的模样。
沈芜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姜兰的时候，她一条黑色旗袍，漂亮极了。
她手里牵着沈凝，沈凝像个小公主一样，大眼睛，粉粉的。
她和姐姐真的要把沈凝当妹妹一样好好疼，好好宠的。
可是，漂亮后妈和小公主妹妹，心都跟黑煤炭一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