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齐刷刷的回过头去。
来人一身绛紫色衣袍,头发悉数被玉冠收拢。
周身的贵气和王者之风逼得人几乎不敢直视。
那熟悉的面容和冷凝的气息不是澜枭凛又是谁?
“王爷,王爷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大殿再次喧闹了起来。
那些刚刚被澜天霂威胁的朝臣此时激动不已,真真是看见了靠山。
澜枭凛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陶桑晚身边。
陶桑晚扬起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委屈巴巴的。
澜枭凛冲她一笑伸手扶了她起来。
“我来晚了一步,倒是叫你受委屈了。”
陶桑晚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真是来晚了。
再晚一点她就要被关到大牢里去了。
各国使臣望着突然出现的澜枭凛都十分惊讶。
只有萧惊世。
只是在刚开始惊讶了一瞬。
从他走到陶桑晚身边他就知道陶桑晚应该是一早就知道了澜枭凛回来了。
“皇叔还真是神通广大,朕让人那般寻你可都未曾寻到呢。”
澜天霂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因为他猜到了澜枭凛十有八九还活着。
“皇上确定是让人寻本王,而不是让人杀了本王?”
澜枭凛冷冷的看着澜天霂。
澜天霂一笑:“皇叔这是什么话,朕自然是想让人找到……”
“月刀。”
澜天霂话还没说完,澜枭凛就打断了他。
紧接着月刀就将一个包袱递了上来。
澜枭凛接过包袱抛向了澜天霂。
澜天霂抬手接住的瞬间,那布散开了。
只见一个人头滚落在了澜天霂面前的桌子上。
“啊。”
一众官家小姐和夫人被吓得花容失色。
澜天霂看着那颗熟悉的人头心瞬间一抽。
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澜枭凛:“你……”
“这人皇上认识吧?”
澜天霂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他怎么能不认识。
这是他训练死士的统领。
“本王在南城发现了一批身份不明的死士,追查之后便找到了这个人,所以带回来给皇上一个惊喜。”
澜枭凛说的语气轻松,仿佛真的在说一个惊喜。
澜天霂的心在滴血。
这个人一直是守在训练死士的地方,没有他的命令是绝不能离开的。
澜枭凛拿了人头来,说明他的那些心血已经被澜枭凛摧毁了。
“皇叔这本事当真是只增不减。”澜天霂沉声说道。
“皇上也不差,五年时间了,本王以为皇上该长记性,可皇上倒好,非但不引以为戒,反而变本加厉,大肆害人训练死士,你倒是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真稳。”
澜枭凛言语间已经有了怒气。
“朕训练死士又如何?总好过皇叔通敌叛国,谋权篡位。”
澜天霂仍旧想用那么须有的罪名压住澜枭凛。
“好一个通敌叛国,皇上觉得以本王的本事需要通敌吗?”
澜枭凛嘲讽的看着澜天霂。
“至于谋权篡位,本王没有那个兴趣,但是,今日皇上这个位置也是坐到头了。”
澜天霂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就是皇上理解的意思,皇上的计划,本王替你实行了。”
说完,殿外涌进来数十名禁卫军。
澜天霂立马站了起来:“来人,护驾。”
然而没有一个人进来。
澜枭凛就那么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嘲讽。
澜天霂指着澜枭凛:“你这是真的要造反。”
“本王早就警告过你,这个位置要是不想坐了就趁早滚下来,你只顾着自己的权势,不顾百姓安危,训练死士,强征兵役,克扣粮饷,残害宫妃,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看看你哪里像个皇帝的样子。”
澜枭凛厉声训斥,宛若澜天霂幼时做错了事训斥他时一样。
澜天霂却再也没了从前的低眉顺眼。
他冷笑一声:“澜枭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如今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为自己的谋权篡位找个合适的理由吗。”
“欲加之罪?皇上当真以为旁人像你那么闲,每日里正事不见你忙,成天想着笼络政权,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本王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
他转过身看了月安一眼,月安立马对着殿外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人接连带了四五名证人上殿。
而顾雨凡竟然也在其中。
顾大人和顾夫人震惊的看着死而复生的女儿。
澜天霂也是一脸惊讶。
“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顾雨凡没了以往精致的装扮。
穿着一身素衣,头发简单的挽起,只插了一只银簪子。
“多日不见,皇上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