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十分淡定,完全不在意澜枭凛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澜枭凛没有证据,那些波斯人也没有证据。
那些人遇到他时他蓬头垢面还伤了脸,之后就扮成了波斯人戴着面具。
甚至连他的伤好没好那些人都是不清楚的。
兰斯认出他也仅仅是巧合。
落下最后一笔,陶桑绪将卷宗呈给了澜枭凛。
“王爷请过目,卷宗都已整理好。”
澜枭凛示意他放下卷宗。
“这个本王明日再看,那日在本王的生辰上那杯茶水温度不低,你可有被烫伤?”
“多谢王爷关心,微臣皮糙肉厚的,已无大碍。”
“皮糙肉厚?”
澜枭凛笑了一下。
“这话从前用来形容你本王是觉得不贴切的,可是这几日……”
他打量着眼前陶桑绪。
从前的陶桑绪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的。
可现在的陶桑绪虽也皮肤白皙,可到底不如从前。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陶桑绪的眉眼总给他一种陌生感。
这是从前的陶桑绪没有过的。
所以越相处他越怀疑这个陶桑绪有问题。
陶桑绪上了几日朝,和澜枭凛澜天霂都打了几次交道,如今已经能很好的把握陶桑晚交给他的那些东西了。
“王爷,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微臣先回去休息了。”
陶桑绪打算告辞离开。
澜枭凛此时也没有理由再将人留下,于是他挥挥手放行。
眼看着陶桑绪要出门了,澜枭凛忽然又开了口。
“桑晚最近身子如何了?”
突然提起陶桑晚让陶桑绪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他还是反应极快的回道:“多谢王爷关心,臣妹的身子还好。”
澜枭凛点了点头:“没事,本王只是随便问问,你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
离开王府陶桑绪心里开始纠结澜枭凛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他已经怀疑到了陶桑晚?
要是这样的话得尽早送陶桑晚回药王谷,否则留在京城迟早得被发现。
他暗自用手运了运功。
还是不行。
之前他伤的太重,又因为中毒的原因,他那一身的武功都被封住了。
这些日子柳云姿一直在帮他施针恢复内力和武功。
但是这个过程真是太慢了。
澜枭凛又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
他很肯定这个陶桑绪不是陶桑绪。
或者说,不是之前与他相处的陶桑绪。
可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发现异常。
除了陶桑绪也和白月门走得近。
可这是之前他就知道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
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东西。
澜枭凛猛的睁开了眼睛。
兰斯口口声声说陶桑绪就是逃跑的波斯人科林。
而波斯那两个死掉的人又是白月门下手。
白月门却又和波斯之前没有任何旧怨。
种种的一切都和陶桑绪扯上了关系。
那么,有没有可能兰斯说的是真的?白月门杀那些波斯人就是为了陶桑绪?
这个想法让澜枭凛瞬间精神了起来。
“月刀,月安。”
他的一声吓得在门口快要睡着的月安一个激灵。
“刀哥,王爷叫我们吗?”
月刀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做贼去了。”
月安尴尬的笑了笑,二人快步进了屋里。
第二日傍晚时分灵儿用过晚膳就跟宫女和侍卫说自己要出去转转,不需要有人跟着。
然后顺利的离开驿馆去了陶桑晚的别苑。
萧惊世今天中午吃过午膳就出了门去见陶桑晚了。
所以这会儿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灵儿姑娘来了,坐。”
陶桑晚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倩端了热茶上来。
“你们都先退下吧。”陶桑晚遣走了下人。
见没了外人灵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你和他说了吗?”
陶桑晚叹了口气:“我和萧王说了,可这个事儿他并没有给我什么答复,而且看着有些生气。”
灵儿不解:“生气?是不是你哪里说错话了?”
陶桑晚摇了摇头:“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说的。”
“你怎么说的?”灵儿急切的问道。
陶桑晚半仰着头,做出一副思量的样子。
“我就说你很没有安全感,想跟他要兵符当个保障,然后他就生气了。”
“什么?”
灵儿失声尖叫。
“你是不是蠢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灵儿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日费了那么多口舌陶桑晚没有学过去半句,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跟萧惊世说这样的话。
“怎么了?有问题吗?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陶桑晚一脸无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