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两碗粥,外加一些水果回病房。
大姨真是说到做到,眼神时不时就看一眼江致勋,偶尔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一定要说出来,别不好意思忍着。
“大姨,谢谢照顾,这是给你们买的一点香蕉,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希望不要介意。”苏白佳推门进来刚好就听到,大姨问江致勋情况。
礼貌地双手递上本来就是打算买给他们的水果,人情债是最难还。
大姨知道现在的小年轻都脸皮薄,笑着接过,“你要是送贵重的我还不要呢,香蕉正好适合我们这种上了年纪吃,真是贴心。”
苏白佳笑笑,转头和睁开眼的江致勋视线对上。把床摇高,摆好床上桌子,粥就放在他前面。
过了几秒见他还没反应,苏白佳轻哼一声,“你不会连打开盖子也要我帮忙吧?”
“姐不问我点别的事情吗?”江致勋很直白的询问。
苏白佳把自己的那碗粥打开,捧在手里,走了一路回来,现在温度刚好适合吃。
听到江致勋问的话,她眼神转到他身上,“等你好了再问,但你现在有力气说我也不介意听。”
“姐真是对我一点都不好奇呢。”江致勋低声嘟囔一声。
太小声了,苏白佳看到他嘴在动,但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没事,我说我饿了。”
“饿了就吃粥,都买好了就差送到你嘴边。”苏白佳说完这话,上下打量他。
自己没记错的话,他二十岁了吧,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娇气呢?
晚上烧是终于退了,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晚,怕半夜烧起来。第二天没事就能办理出院,苏白佳在工作群里多请半天假。
翌日。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院,苏白佳再次买了一袋子苹果,给隔壁大姨送上,寓意是希望大叔能平平安安出院。
坐上出租车回乐雅小区,江致勋紧跟苏白佳身后。保安大爷眼神都亮了,想问点什么,八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是活生生憋回去。
拉开客厅餐桌的椅子坐下,视线看向在观察自己房子的江致勋,“坐下吧,我们来聊聊你是怎么一回事。 ”
江致勋轻轻拉来椅子坐好,挺直腰板,双手摆在桌面上,等待着被拷问。
“你自己说呀,你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你家人呢?读书还是工作中?住哪里?”苏白佳蹙眉质问。
“我和父母吵了一架,他们觉得我没用,读书不行,到公司帮忙还亏损,说我丢他们的脸了,所以就把我赶出来。大四准备实习了,在找工作和考研之间选择中,手里还有一万块,姐我能不能住你这里,我可以交房租。”
江致勋眨巴着明亮地眼睛看向苏白佳,对自己未来还是一脸迷茫,语气可怜兮兮。听不到回答,以为要被拒绝了失落地低下头,整个人身后都暗下去一片。
手指扣在桌角边,继续说道,“如果让姐觉得为难,那就算了。谢谢姐昨天的照顾,药费多少我转给你,打扰你了。 ”
垂头转身,嘴里死死咬着牙齿,走两步准备真要离开。
他在赌姐舍不得让自己走,赌姐会喊住自己。
“站住!谁让走了?”
赌赢了。
江致勋脚步停住,委屈地转头,“你刚才不说话,我以为姐也不要我了,那我就真没人要,那我跟外面流浪的小狗有什么区别。”
“那你是小狗吗?我说不要了吗?能不能给我一点思考事情的时间。我这里没房间了,你真要睡只有沙发了,能接受吗?”一房一厅的房子,她自己住刚刚好,现在多一个人,这是她没有想过的问题。
“我都被人抛弃了,哪里还能这么挑剔,有个地方睡我就很感谢了。”江致勋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
苏白佳眯着眼警告,“不要再说抛弃这个词!”
幸好苏白佳家里的沙发是能展开成一张床,本来就没电视,空间非常足够,再把枕头被子拿出来一铺,完美。
她今天只请了半天假,下午两点前要回公司上班。
给江致勋塞了把备用钥匙,不想做饭点两份外卖,吃完盯着他吃药,并要求他今天啥也别干在家休息,等病完全好了再说别的事情。
换上小白鞋背好包包,都准备要踏出门口,突然一个转身,苏白佳真的很疑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贴心地送苏白佳去出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好奇对上惊慌,眼神快速转换,镇定自若的说,“我问孤儿院呀,你这么善良肯定还和孤儿院有联系,而且他们都知道我和你关系最好,我一问他们就把地址给我了,其实我也不太确定的,就是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