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当舔狗呢，看别人厉害就攀上去。怎么刚才不当着他面说啊，还能起自己树立忠臣人设。”冯仓看着自己兄弟因为外人骂自己，那股气怎么都不顺，直接嘲讽起来。
唐齐被他气得脸都红了，真没救，“懒得管你。”
最后三个人各占一个地方，中途唐齐遇到江致勋。站在街道最里面，有人走过就递过去一张。
休息日很多大人带着小孩出来，所以江致勋没过多久，身边为了一圈小屁孩，全部是要握手还要求拍照。
大部分小孩子家长还是很有礼貌，会问一下，“小孩想和你合张照，请问可以吗？”
江致勋虽然烦吵闹的小孩，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是高高在上江大少。没说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拍完一个接着一个，江致勋比起派传单的更像是吉祥物。白色小熊，脸颊两边还顶着两团粉色腮红，连路过的大学生都忍不住偷偷说好可爱。
虽然不好意思和小孩子一样排队去拍照，但站在老远偷偷拍还是敢，拍完立刻拉着小姐妹不好意思的大步离开。
江致勋站了三个小时，脚底板酸感让他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轻飘飘。随便坐在花坛边上，低头看到手中还有大半的传单，手指不自觉收紧。
中午吃饭时间，三个人回到休息室，人偶服一脱，后背已经湿透，刘海滴着汗水。口喝的几人，拿起矿泉水怼掉半瓶。
超市经理拿着盒饭进来，和江致勋对视上，发现他眼神比早上时还要阴沉。
“饿很久了吧，来来来吃饭。”超市经理看到桌面上空掉的矿泉水瓶，“哎呀看我忘了，流了这么多汗，我让员工拿些运动饮料来。”
经理一走，三个人打开饭盒，上面都是有标着名字，对应名字拿自己的。
同时打开相同饭菜还好，但当发现不一样时候就尴尬了。江致勋盒饭上那只大鸡腿，太扎眼了。
“呵。”嫉妒地嘲讽声在江致勋耳边响起。
江致勋勾起嘴角看着冯仓，冷笑道，“不服气吗？”
唐齐立即说话缓场赔笑，“没有，他是工作累了。”
“是吗，我还以为他嘴巴不想要了。”江致勋飘飘然地轻声说道。
休息了一个小时，又要开始工作。江致勋突然明白为什么员工到点就想走，回去让严邱改改公司规矩。
正午太阳最毒，套在人偶服里更让人难受，流下来的汗划过眼睛，到嘴巴上，咸的。
直到手中三百张传单派完，江致勋涌现出莫名的成就感。之前赚几千万都没这个感觉，因为那时他盛气凌人，所有项目感觉都是为他而生。
但这次看似简简单单的派传单，他都没那个傲气说自己能派完。
中午他给苏白佳发过消息，告诉她自己出去工作了，晚上回去。
那头回复只是冷淡地“哦，知道了”。
下午五点半，脱掉穿了八九个小时的人偶服，都快要沾到身上。
冯仓手里还有接近两百张传单，超市经理要求他派完。
他不服气，指着唐齐和江致勋，“工作的时间一样，凭什么他们可以走！我不能下班！我在人流少的地方当然没派完！”
“那你为什么不去人流多的地方，是他们不让去吗？”超市经理对手下还是有自己的威严在，要不然谁都能不听规矩，像什么话！
“那不是会分流吗，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呀！”冯仓抬头挺胸，死咬着了，“要么三个一起下班，要么他们和我一起把那两百多章传单……”
“嘭！嗙——”他话都没说完，直接原地腾空，江致勋提着他衣领往货架上砸过去!
货架上的杂物哗啦啦砸下来，江致勋拿起一张传单抓成团，用力捏着他脸颊，把传单塞到他嘴里，无视他发出呜呜的声音，狠厉道，“给你两个选择，两百张一张张吃掉或者一个人出去派完。我姐还等着我回家，没时间和你闹！”
传单被口水沾湿，纸在口腔内慢慢融化，木浆味让冯仓作呕。
“我我我，我派派！”他脸颊还被捏着，疼痛感和张大的嘴巴，让他说话含糊不清。
江致勋松开他，冯仓脸上多了三个通红手指印。
唐齐有种感觉，冯仓要是再敢耽误江致勋多一秒，他就会把人杀了。他很想阻拦，但又觉得是应该让冯仓吃点亏，要不然这性格死活改不了。
超市经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等江致勋松开手才喘了两口气，就像被捏着的人是他自己，嘴巴发干地说，“致勋致勋，既然你姐在等你回家，用不用帮你叫辆出租车，还是严先生来接你？”
江致勋抽出一张纸巾，嫌弃地擦了擦手。
助理严邱早就超市外面等他，不冷不热回答，“我助理在外面，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