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照进,风长隐不言不语,眸光从她委屈巴巴的娃娃脸扫过玲珑有致腰肢,最后落到那挣扎的双脚处,因脚踝被捆着,在流光溢彩的丝被包裹下轻动当真若人鱼尾巴。
他的脑海恍然想起昨夜她醉熏傻笑的声,“我是一条美人鱼!快渴死了呜呜呜……”
风长隐回想起昨夜的荒唐脸色不太好,伸出修长手掌,心念一动,只见红绸若活了似的乖乖从薄被下出来,一段段极乖顺叠落在风长隐冷白掌心。
那本若冰般的红绸,因为捆着不着寸缕的小少女一整夜,染着少女温热体温与……独特馨香,是刚刚成熟诱人采撷的果香。
“《青梅熟时》呀……”
记忆中她清甜的嗓音绕着耳畔 ,风长隐眼睫微垂,冷白干净的指尖慢慢收拢掌中红绸。
而终于得自由的虞妙然一见,哪里不认得那红绸是风长隐的法器之一。
“小师父捆妙儿?”虞妙然瞪圆浅碧色眼瞳,万分震惊!甚至来不及拿出负在身后的双手。
他居然趁她睡着捆她……
虞妙然很是震惊,她是何等眼力劲,一眼见到风长隐泛红的耳垂。
她眨眨卷翘眼睫,忽然想到什么,扫了一眼身姿颀长的风长隐。
风长隐被她这种……含羞带怯的眼神一扫,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虞妙然在薄被中扭来扭去,羞涩一笑,葱白手指拉起丝被,遮住嘴角快咧到耳根的半张娃娃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眼瞳,低眉咬唇羞笑,“小师父捆了妙儿……”
红绸雪肤绑捆什么的?
哎呦……真是好刺激……书上说的没错,像小师父这种老古板背地里是闷骚的。
事实上,风长隐并非虞妙然眼中老古板,他博览群书,远远比起只看了两本大人书的小少女懂得太多,当即猜到不着调的虞妙然想到什么,戳破不知想到哪里去的小少女,“你自己捆的。”
“哈?”虞妙然眨眨眼睫,拉下薄被露出莹白小脸蛋,质疑,“可是这是小师父的法器啊……”
她满眼写着“我读过书不要骗我”,风长隐看得好笑,那背过身的指腹摩擦着掌心红绸,若少女柔软的肌肤,他说,“我哪件法器你召唤不动?”
是哦,小师父所有法器她都可以随意召唤,连那种认主的法器都可以……
虞妙然呆愣半晌,缓缓道:“我竟然还有受虐倾向……”
唉,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风长隐站在一侧听到她不可置信的声音,指尖一顿……
虞妙然难以接受怕疼的自己竟然有这种倾向,她仿佛遇见了悲惨又痛快的未来,毕竟喂招对打时小师父可是往死里打的!
徒然悲伤的虞妙然裹着薄被滚来滚去,“我不管就是小师父把妙儿弄成这样的,妙儿腰酸腿软口干舌燥,小师父抱妙儿起床!”
回答她的是丢到脸上的贴身小衣,虞妙然扒拉下鹅黄山雀肚兜,抬头哪里还有那年轻修士身影。
她张张嘴,情绪来去自如,笑弯一双大眼睛。
小师父害羞了……
她就知道小师父好喜欢她的!
得意的小少女坐起身,通身雪白肌肤是明显的捆痕,她不在意又不疼。
哼着小调,系好衣绳。
全然忘记醉酒后,嘟囔着自己是一条被捕捞上岸水土不服浑身难受的美人鱼……
*
最近气温异常,虞妙然不肯练剑也没耐打坐,所以她被丢去抄书了……
对,就是去抄想歪的诗词歌赋,虞妙然当然知道正确的意思,只是她的记性实在太好,扫一眼便记住了。
嗳,事实证明,这些在别家情侣之间可能是缠绵调情,在好规矩的老古板面前提……
虞妙然握笔抬眸看了眼对面端坐提笔不知在写什么的风长隐,在他面前提,那就是毁灭!
毁灭小师父端正清雅的三观,毁灭她要抄断的手腕。
为什么话本里那些身体力行缠绵悱恻脸红心跳的恩恩爱爱,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虞妙然,你好得很”……
她一眼不眨盯着风长隐,骤然对上风长隐视线,虞妙然眨眨眼,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少女亮晶晶的眸子若一弯澄澈湖泊,白皙鼻尖上一点墨痕,仿佛一只活泼好动的小奶猫不小心打翻砚台,偏偏那养得很好的小奶猫睁着很无辜的大眼睛。
风长隐望着她鼻尖上一点墨痕,压在书案的指尖轻动,他在小少女灿烂无比的笑容中,对上她讨好的笑眼,缓缓出声,“抄好了吗?”
冷酷无情……吼
虞妙然笑容立刻收了,丧气继续抄书。
书房里燃着安神香,风长隐正在绘制虞妙然精神状态与吸收欲望对比图。
虞妙然主要吸收了两夜|欲望,一夜是他对她表达爱意在她身侧自|渎,另一夜是裴氏夫妇洞房花烛欢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