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凛兑现了他的诺言，于宛提的所有要求，他没有一条否决。
她这组是幸运的，其他组就没那么好运。
这天于宛排练回来，在酒店走廊上听到争吵声。
远远就见到程嘉彤掐着腰，火冒三丈地指着对面的人骂。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不用我担心经费的呢？结果我要个院子你都推三阻四的？这节目还想不想录了？啊？”
对面站着的是大脾气男，抢到程嘉彤到自己队，却不如想象中得意，忍着一股窝囊气，不耐烦又无可奈何地回答她。
“你那是普通的院子吗？那是北泉大剧院！你本身是跳芭蕾的，知道租一天要多少钱吧！”
“那又怎样！于宛那组还租厂呢！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租剧院了！”
“人家于宛的队长是秦既凛，有钱的大佬，能让她使劲霍，你要不到处问问，节目里除了于宛那组，谁在经费上不犯难？就连节目的总投资商都要吃不消了！”
程嘉彤冷哼一声，“那正好啊，干脆节目都别录了，大家都各找各妈得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扭头就走。
“哒哒”声气冲冲地回响在走廊，没几声又停下。
程嘉彤愣了下，而后高跟鞋踩得更响，像是要把地板踩踏。
走到于宛面前，侧目怒视：“现在你很得意吧，不用比就能把冠军轻轻松松收入囊中。”
程嘉彤红唇讥讽地扯了扯，“我原先还想着要赢你恐怕要使出我全部的实力，没想到是你靠男人先赢了我。”
于宛和她对视，就在程嘉彤以为她要说什么狠话反击时，她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
“你牙上有菜。”
程嘉彤：“......”
她慌乱找出手机立马查看，于宛满意地勾了勾唇，绕过她走开。
“喂！”
身边传来一声怒音，于宛很好脾气的转身。
“你骗我！根本没有。”
“哦。”她抹起一道抱歉的笑，“那是我看错了。”
说完要再转身。
身后再次传来声音，这次于宛脸上的笑容没了。
“你离陆经宇远点。”
现任警告前任，无论如何于宛都输得彻底。
她抬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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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彤一语成谶，《争霸天鹅湖》这个节目刚开始录制就面临结束。
不光投资人承受不来情景剧的制作成本，连节目组也不堪负重。
去年北泉电视台筹备的一档街舞类综艺节目火爆全网，掀起了街舞浪潮，让投资商赚了个盆满钵盈，导演想趁热打铁，再创辉煌，于是才有了《争霸天鹅湖》。
不光导演自信满满，投资商同样持看好态度，《争霸天鹅湖》光招商就招到了十一位金主爸爸。
早在开始录制前一个星期，导演组就开始在网上为《争霸天鹅湖》造势，全部围绕“高大上”、“豪华”、“内娱顶级华美综艺”......
然而没想到，真到要花钱的时候钱就像流水般永无止境，投资商接二连三地撤，节目就此停拍的谣言四起。
弄得人心惶惶。
于宛这组同样没能避免。
小组讨论时各自蔫了吧唧，也就排练时积极一点。
但纸糊的屋子挡不住暴雨，没多久就有一个李一俊摇摇欲坠。
进了门就开始抱怨：“还练什么啊，我隔壁房间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定好机票准备走人了，就我们组还在这定点来。”
于宛刚开始没搭理她，柔声叫李梓和黄心悦换衣服。
另一个男芭蕾舞者拍拍他的肩，他稍微消停点。
排练的时候再次卷土重来。
“我说真的，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行李走吧。”
“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在传我们节目要黄了。”
“对面组昨天都组团逛北泉了。”
“我师姐两天前就回家带孩子去了。”
于宛抬高李梓的大腿，帮她把动作做得再标准点，对他的话熟视无睹。
“我昨天听酒店经理说节目组已经在跟他们商讨，如果提前退房能要回多少钱了。”
黄心悦一个小踢腿没坐下，“砰”一声跌到在地。
于宛立刻上去查看：“没事吧？”
黄心悦摇摇头：“没事。”
那边还在危言耸听。
“我们继续待在这不仅浪费了于老师的精力，也浪费了我的时间。”
于宛站起来，冷脸看着他。
“我浪费了多少精力不需要你来评判。”
于宛一直给人温温柔柔好说话的模样，甫一发起火，全场静然，大气不敢喘一下。
于宛扶着黄心悦站起来，看眼李一俊，又环视了圈其他人。
“不想排练的现在可以出去，我不强留。”
来参加《争霸天鹅湖》的舞者，除了是为自家芭蕾舞团和自己打下名声外，想抱着和顶级舞者学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