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也没再开口,过了许久,他声音里带着颤音和微微的哽咽:“梁琊,你这样让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梁琊真觉得这事楚岚反应有些过了:“宫里嫁娶本就是朝上的事,跟感情又没什么干系,你到底在介怀什么?”
楚岚却没有答话,只道:“梁琊,你放我出宫吧。”
梁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出宫?你要去哪里?”
楚岚疲惫道:“随便吧,我只是觉得累了。”
梁琊烦躁的把茶杯往桌上一摔:“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不就是后宫里多了个女人吗?能影响到什么?”
楚岚伏到床上:“我累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会。”
梁琊抬腿走了。
立后大典进行的异常顺利,大雍物阜民丰,繁荣昌盛,典礼更是开朝二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盛大,前朝内官喜庆高昂的唱贺声穿透了重重宫闱,直凿到了楚岚的耳膜上去。
为什么有人嘴上这样喜欢他,做的事却能叫他这样难过,古人不是说,做事论迹不论心吗?
洞房以后,梁琊回了延英殿。
他对女人实在没什么兴趣,或者换句话说,他和楚岚以外的人就没有彻底酣畅淋漓的时候,同燕遥草草圆完房就走了。
楚岚近两个月没让他碰,跟燕遥不仅没叫他疏解出来,反而点了他一身火气。
楚岚果然没睡,延英殿里空空荡荡的,他一个人靠在床上头,手里拿着本书,却并不看。
梁琊伸手过来搂楚岚的腰,脸凑上去想亲他:“干什么呢?”
楚岚往旁边躲了下,带着点嫌恶道:“起开。”
梁琊笑道:“好了,不过立个后而已,朕同你保证以后你我二人情意不会有任何变化。”
楚岚讥讽道:“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舍得来楚岚这里了?”
梁琊道:“行了,闹也有个限度。”
楚岚道:“臣怎么敢同皇上闹。”
梁琊强压下心烦,将楚岚按在床上,撩起衣服手伸了进去。
楚岚用力搡了他一把:“放开我,你恶心不恶心?”
梁琊道:“朕恶心?在名江楼不是你主动爬上朕床的?”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骂他恶心,下意识反唇相讥道:“不知道对多少男人卖弄过风骚,现下清高什么呢?”
楚岚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旋即甩了他一耳光,声嘶力竭道:“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梁琊痛的厉害,心下顿时火起,解了腰带把楚岚手绑在床头。楚岚又拿脚踹他,他用床帘绑带把楚岚双脚缚在两个床脚,从床头拿出一只四四方方的小银匣子,倒出一枚散着幽香的药丸化在水里。
楚岚知道那是什么,带着哭腔惊恐道:“梁琊你混账,你不如杀了我……我不喝,滚开……”
梁琊捏住他下巴给他灌了进去。
那药起效极快,从小腹开始泛起的燥热片刻就蔓延到四肢百骸,挣扎时腰带刮擦了下楚岚手腕,那颤栗从腕上直传到他心口,他猛的发出一声低·吟,他不敢再挣扎,头微微侧过,面上殷红散乱的喘·息着。
梁琊微凉的手伸了进来,在他身上缓缓游走,又低下头细致的吻着他的唇,将舌伸了进去勾弄着,楚岚脑中如火烧一般,嘴里含混道:“不……”
直到梁琊手探到那个位置,楚岚浑身剧烈的哆嗦了一下,梁琊用手慢慢摆弄着,吸吮着楚岚的舌头,楚岚眼睛泛红,剧烈的喘·息起来。
梁琊对他极限十分了解,每每要到的时候便会辗转他侧,如此反复几次,楚岚被磋磨的几欲发狂,梁琊道:“想吗?”
楚岚带着哭腔的嗯了一声。
梁琊道:“求我。”
楚岚死死咬住了唇,两行清泪从洁白的脸颊上簌簌的流了下来。
那药效力极好,梁琊和楚岚翻来覆去了整晚,前些日子的冲动终于消解了个干净。
楚岚整个过程算是配合,却一直在哭,最后关头叫的呜咽而疯狂,梁琊看他这副模样险些把他弄死在自己怀里。
结束后楚岚筋疲力竭,梁琊吻干净楚岚眼角的泪,抱着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岚第二日就发了热。
他本就身体偏弱,这些日子因为梁琊大婚的事神思扰动,又被梁琊喂了药翻来覆去弄了半个晚上后,第二天便烧了起来。
梁琊叫了曾阔照料楚岚,自己白日也从宣政殿搬了过来,楚岚彻底不跟他说话了。
梁琊知道楚岚心里气,由得楚岚使性子。退了热以后曾阔又给楚岚开了月余的补药,这天梁琊给他喂药的时候,楚岚道:“我自己来吧。”
梁琊笑道:“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