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楚岚回话便将他按倒在躺椅上,楚岚没想到他来真的,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不要”,但旋即被堙没在梁琊粗暴而狂热的吻里,没过多久楚岚溃不成军,两颊爬上一层薄红,看向梁琊的眼神里满是意乱情迷。
梁琊深吸了一口气,将楚岚翻了个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待会忍好了,万一叫出个什么动静,这边墙可没有家里的厚实。”
楚岚讨饶道:“景明……景明我知道错了……”
梁琊道:“晚了。”
楚岚忍得实在是痛苦,因为梁琊太过了解他,整个过程像是报复他小动作一样专往那处去,最后刹那他眼前炸开一片白光,终于克制不住的逸出一声,他旋即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躺了许久才缓过来,额前的发被打湿了一片,身上酸麻无力,梁琊看着他绯红带着点泪的眼角,顺了顺他头发笑道:“下次还玩不玩了?”
楚岚摇摇头,梁琊看着他这幅样子,又笑了两声:“阿岚,你可真是……”他摇摇头:“怎么会有叫我这么喜欢的人。”
楚岚只是深情的看着他,眼中万千世界仿佛只余了他一人,梁琊用力的把他抱进了怀里。
刚立秋不久,朝中牵出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朝廷去年新凿了一段万宁从到临高的运河,本来是想便利这一带船运贸易,结果都水监都督许荣正联络水部和水陆转运司,私设关卡提高税赋,被人捅到了梁琊眼前。
折子放到梁琊桌头的第二天,许荣正就频频想见他,梁琊没理他,直接将案子扔给了御史台。
这天他正陪楚岚在后院下棋,门房又进来道:“王爷,都水监都督许荣正求见。”
梁琊烦不胜烦:“叫他来后院,看他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许荣正已经年过四十,进来时身后跟着两个手捧箱子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个男生女相,眼波流转,极其妩媚;另一个容貌俊美,一身清冷,活脱脱就是个低配楚岚,两人眉眼中却隐有几分相似。
这样一双人确实京中少见,梁琊瞟了一眼,笑道:“许大人休沐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许荣正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扰了王爷清净,实在惭愧,只是听说王爷对酒有些兴趣,便带了陈年剑南烧春,想要献给王爷。”
话毕两人上前跪下,从箱子中取酒倒了,酒器是纯金打造,上面镶满了价值连城的珠玉玛瑙。
两人将酒杯双手奉上,仰起头来,眼含春水盈盈的望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梁琊道:“许大人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许荣正陪笑道:“这二人是我家乡远房亲戚的小侄,二人是双生子,自小饱读诗书,又温柔知意,也一并献给王爷。”
梁琊道:“双生子倒是少见,不过么……”他侧头看了眼楚岚:“许大人,我家阿岚就在一旁坐着呢,收了回头又要跟我闹了。”
许荣正急道:“王爷……”
楚岚开口打断了他:“怀安,送许大人出去。”
许荣正道:“王爷,求王爷开恩啊,臣愿将家产尽数献于王爷,只求王爷留微臣一条性命……”
梁琊挥挥手,旁边一众小厮半拖半扶的把许荣正送出去了。
他打趣道:“哟,还真吃味了?”
楚岚看着他:“景明不会怪我搅了景明的齐人之福吧?”
梁琊回味着方才那对壁人的模样,手在楚岚腰上摩挲了几下,笑道:“怎么会?”
梁琊本以为许荣正这事便过去了,这天傍晚他议事结束,楚岚来接他回府。
马车走到街角拐弯的时候,突然从车窗一侧直插进一把刀来,那刀切断了楚岚的发,割破了他的衣服,沿着他肩侧划了过去,梁琊惊叫了一声“阿岚”,旋即有人破窗而入,他将楚岚往身后一拉,空手跟对方对了两掌。
前方路被一队黑衣人封住了,怀安和侍卫们正拼死拦着人不让他们靠近马车,梁琊夺了刀反手插进对方胸口,从怀中掏出木哨吹了一长一短两声。
不过片刻大队人马赶到,将对方绞杀了个干净。
他心有余悸的去检查楚岚身上:“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楚岚道:“没事,只是碎了衣服而已,没有伤到。”
梁琊脸色难看的很,他掌政以后暗杀这种事几乎没发生过了:“给本王查,查出来是谁本王活剐了他。”
这次的刺杀算是非常拙劣的一次刺杀,对方甚至连时间都没算清楚,梁琊回府一盏茶还没喝完,手下人就把结果报上来了。
“许荣正?”他冷笑了一声:“他自己可没那个胆子,估计是我那好九弟承诺了他什么,叫他这么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