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摆摆手,“告诉她。”
男人拿起手机,用调情的语调对周徽说:“米勒酒吧,小妹妹,哥哥在这等你,你快来呀!”
“呕——”
周围几个人哄笑起来,做出夸张的表情。
“喻姐的朋友也敢调戏?你胆子大了?”虽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完全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喻白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来夜场的,玩的尽兴最重要,很多时候怎么过分怎么来。
况且这些人都是一起玩过很多次的,基本上已经把喻白的脾气摸得清清楚楚,只要不触碰她的逆鳞,她比其他人玩的更大。
果然,喻白在沙发里笑起来,然后给周围几个人说:“一会儿人来了,好好招待,把人留下来玩两圈游戏的本事都有吧!”
“没问题。”几个人哈哈大笑着保证。
不到二十分钟,周徽就到酒吧门口了。
穿过眼花缭乱的人影,很快找到卡座里举着酒杯正要和人碰杯的喻白。
周徽夺过她手里的酒杯,阴沉着脸注视她。
喻白抬头,看清是谁之后,故作惊讶的说:“这不是周警官吗?”
边上有人起哄,“哟!还是个警察,我还没和警察玩过呢!”
其他人听了之后,也朝周徽挤眉弄眼的调笑起来。
周徽压着火,对喻白说:“跟我回医院。”
喻白并不理会周徽的愤怒,抬起头看着她,为难的说:“可是,我刚刚游戏输了,酒还没喝。”
周徽皱着眉头,沉默两秒,沉声说:“我替你喝。”
喻白朝后一靠,右手扶上额头,“得,又来一个。”
周徽刚要喝,已经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警官,想喝酒玩两局保准你能喝上,这杯酒是喻姐的,你不能喝。”那人还算彬彬有礼,笑着拿过周徽手里的酒,放在喻白前面的桌上。
“什么游戏?”周徽说话间已经坐了下来。
喻白没想到周徽这么容易答应,她本来还打算看周徽这么应付这些人呢!从沙发上坐起来,喻白先喝了自己酒杯里的酒,然后突然贴近周徽,搭上她的肩,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唇齿贴合着周徽的耳廓,柔声道:“我教你啊,很简单的。”
很有勾引的意味。
周徽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推开她。但是喻白明显感觉周徽的身体瞬间僵硬,她贴着周徽轻声笑着,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周徽的耳廓、脖颈。
喻白已经醉的有点分不清在和谁说话,说了什么。
含糊不清的讲完游戏规则,周徽皱了一下眉头,把喻白头扶正,让她靠在沙发上。
然后对其他人说:“就玩一局,猜对了我就带她走。”
“行,那要猜错了呢?”
“你们定。”
“好!小妹妹挺上道,酒吧常客?”
周徽笑笑,没说话。
周徽最后一个猜,概率最小,难度最大。
但是……
她猜对了。
几个人有点难以置信,运气这么好?!
为难的看了喻白一眼,说好要把人留下的,这会儿打脸了!
喻白眼睛睁开一条缝,“这就赢了?真没劲!”
“跟我回去。”周徽的声音不容置疑。
喻白垂下眼眸,抓过手机和包,拖长尾音,“好吧——”
愿赌服输,喻白也不留恋。
站起来给叫来的一群人说:“姐姐先走了,你们玩尽兴,今天所有费用都记我账上,在这给你们陪个不是。”
在场哪个敢让喻白赔不是,都站起来笑着说:“喻姐,看您这话说的,您忙您的。”
喻白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扬扬手走了。
出来酒吧,夜晚的凉风让喻白有片刻的清醒,又或者她根本没有醉,眼神闪过一瞬的清亮,眉角的笑意也迅速消散。
但是周徽没有看见,她跟在喻白身后出来的,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这时候她也没工夫去看喻白。
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她找了喻白一整个下午,从第一个电话显示对方手机已关机开始,周徽心里突然下意识的滑过一丝慌张,她害怕喻白出意外。
她甚至调了警局监控,发现喻白是自己走的,才略微松了口气。
心里的那一丝慌乱和担忧,逐渐在她心里张牙舞爪起来,像是紧紧缠绕的荆棘,演变成无处释放的怒火。
她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直到刚才才接通。
周徽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直接把喻白推进车里。
喻白坐在副驾上对她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