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魏楚话没问完，连忙闭了嘴，被开除这种事他觉得秦声应该不愿意提起。
秦声看都没看他，盯着桌上的实验器材，镜片后的眼神闪着偏执的火光，“因为用到了不该用的药，会让人产生依赖。但我认为，那点儿依赖性换取医学的进步是值得的！没有人愿意在治病的时候痛苦，如果能减轻疼痛不是很好吗？”
魏楚在旁边看着她，清晰看到她在这件事上的偏执和疯狂！她也许不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她眼里只有自己的研究成果，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太棒了！这种人太棒了，她就是丰博制药需要的人！
此刻的魏楚看着秦声，不再是一个男人看想攻略的女人，而是在看一个让人害怕又兴奋的研究疯子！这样一个疯子，简直天生就是来他们这里的！
魏楚满心都是兴奋，他捏着秦声递给他的水提出告辞，他还要赶回家把今晚的意外收获告诉他父亲。自己手下那些人跟踪秦声再多天，都没有自己今天上门看到的这些有价值！
秦声听他要走，没有露出一丝其他的情绪，只礼貌性把他送到门口，反正空间不大，本身也没有几步路。
“不用送了，我就不打扰你继续做实验，明天我们公司见。”
秦声平淡地点头：“明天见魏总。”
“明天见！”魏楚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声看他身影在楼道里消失，然后才关门回屋。
门才合上，秦声紧绷着的表情就松懈了下来，她狠狠吐出几口气，还是觉得胃里有点儿不舒服。这种感觉并不是生理上的不适，而是来自心理的感觉。每天在外面一刻不停地扮演着一个不存在的人，秦声觉得很累，心里像是时刻绷紧了一根弦，随时随地都怕它突然绷断。
就像刚才和魏楚周旋，虽然看结果应该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但却让秦声感到从心底升起的疲倦和厌恶，这种感觉掺杂在一起，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觉得想吐。
倒胃口，今晚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秦声拖着疲倦的身体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片面包和一瓶水，味同嚼蜡般吞了下去，虽然没胃口，但还是要维持最基本的身体机能。
好累，今晚想早点儿休息。
秦声走到窗户边，偷偷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魏楚那辆车身宽敞的超跑已经开走，但是这些天一直停在拐角处的那辆黑色mini还在。魏家的人不知道要监视她到什么时候，想到这些那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便又卷土重来。
秦声开着客厅的灯，做出连夜实验的架势，自己则去冲了个澡，然后回床上躺着。
这张床也冷冰冰的，又潮又湿，无论自己怎么焐都暖不了。她好想戚雪松，念想在戚雪松身边的每一个夜晚，那人像个火炉子一样，有她在的冬夜也不会觉得冷。
秦声窝在床上，伸手从胸口取出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藏在衣服里的吊坠是两个字母“Q”和“S”。
这是过年之前她和戚雪松一起去买的，那时候她们清楚彼此会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为了让彼此身边有个念想，她们决定买这两个字母戴在身上。
Q和S，既是秦声（QS）也是戚雪松（QXS），就算被魏家的人发现也没什么，毕竟秦声自己名字的缩写就是这两个字母，没人会知道她还有个和自己名字缩写只差一个字母的恋人。
秦声紧紧握着两个字母，把它们贴在胸口，虔诚地闭上眼睛。
快点儿睡觉吧，睡着了就又过去了一天，在梦里就能见到她，就能睡在她身边。
“声声。”
也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思念到极限产生了幻听，秦声觉得戚雪松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好像她温暖的怀抱抱着自己，在耳边缱绻低语，轻声唤她的名字。
“戚雪松……”
“你抱抱我。”
秦声在睡梦里无意识地抱住被子，就像之前无数个夜晚抱着那个人温软的身躯一样。她最近真的累，每天都要装、都要演，和那些人周旋，没有一天是在做自己，她怕自己真的活成那个编造出来的疯子。
“我好累……”
灯火通明的专案组内，戚雪松眼皮突突突的狂跳，她蓦地看向窗外某个方向，担忧地蹙起眉。
“声声……？”
呜呜，妈妈的女儿
声声和七七的名字里都带着QS的字母，是她俩的浪漫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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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碎冰05
专案组的灯彻夜未熄， 戚雪松作为碎冰行动刑事侦查组的组长，一直留在这边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十一具尸体的尸检工作量巨大，乔岩和其他几位法医已经忙了整整一晚， 在夜里终于把结果汇报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