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松想了想，家里浴缸虽然不大，但放上泡沫浴盐之后确实能遮挡一下，也算是稍稍缓解一下她的羞耻。
这个主意不错，对此时的戚雪松来说恰到好处。
秦声见她点头，这就准备去浴室给她放水。
结果人才站起来，衣角就被某人拉住。
“怎么了？”秦声又坐回去，以为她是伤口疼，紧张地看看她的手臂。
戚雪松抿了抿唇，小声说：“你……会不会觉得……”
“嗯？觉得什么？”
“就是……”戚雪松有点儿扭捏：“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结果我……还不同意你帮我洗澡……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挺没劲的？”
秦声愣了一下，随即没忍住笑开，她倾身搂住戚雪松的脖子，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傻子，这怎么会是没劲呢？其实想想的话，换成是我估计也不想你帮我洗。”
戚雪松眨眨眼：“为什么？”
秦声冲她挑了下眉，眼神魅惑，坏笑道：“咱们才在一起，某些情侣间的快乐事都还没来得及做，结果因为受伤洗澡就互相看光了，多没情调啊！第一次看光光怎么也是要在某些事上才对嘛！”
她说得不光坦荡，还颇为理直气壮，像是在说什么豪言壮语似的。
戚雪松听得面红耳赤，抬起右手挡住她的嘴：“行了，我懂了你别再说了。”
秦声这人一点儿都不害臊的，抓着戚雪松的手，臭流氓似的在人家手心亲了亲。
“女朋友，你这样容易害羞怎么行？以后岂不是要被我欺负到求饶？嗯？”秦声又冲她挑眉。
戚雪松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想把这人的眉毛给按住，让它总是挑来挑去的。
戚雪松虽然脸皮薄，但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自从喜欢上秦声她涉猎了不少东西，有纯洁的有不靠谱的还有带颜色的，她啥都懂啥都会，真动起手来怕是比口嗨无敌的秦声强不少。
无意在跟自家女朋友逞嘴上的英雄，戚雪松捏了捏秦声的手，说：“我想洗澡……”
“好嘞，这就去给你放水！”秦声抱着戚雪松又亲了她脸颊一下，这才满意地跑去浴室。
浴缸的水放满，泡泡浴盐也化开了。戚雪松进去脱了衣服，举着左手坐了进去，身体稍稍往下半躺着，脖子枕在浴缸边上。
秦声后面进来，她身上换了件睡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戚雪松无意识地吞咽，只觉得自己吊着的左手都蠢蠢欲动……
秦声坐在浴缸边上帮戚雪松洗头发，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过，触碰到头皮的时候两人同时颤抖。戚雪松反应更大，藏在水面下的右手倏地攥紧，紧紧抿着唇才能克制住心底的悸动。试想，她现在不着寸缕躺在浴缸里，哪怕有泡泡浴盐做遮挡，但女朋友就在身边，还温柔地帮自己洗头发，两人肢体有一丁点儿接触都会让她难以把持。
难以把持也要把持，毕竟现在可不是个做快乐事的好时机。
她不想开口，某些人偏要使坏让她说话：“戚雪松，这个力道可以么？”
戚雪松张张嘴，却觉得嗓子异常干涩，她轻咳一声才调整过来：“可、可以。”
她俩都是30岁以上的成年人了，怎么会不懂这些？秦声露出一个坏笑，“你紧张啊？”
戚雪松又打了个磕巴：“没有，还行。”
“到底是没有还是还行？”
“……还行。”
秦声哈哈哈笑，她最喜欢把戚雪松逗到面红耳赤的样子，格外可爱。现在又是在浴室，温度很高，戚雪松的脸红得更明显了。
等到洗完头，戚雪松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她舒了口气坐在浴缸里，看着秦声洗手。
帮戚雪松洗完头发，秦声身上的睡袍也沾了水，她转身看戚雪松，说：“我先外面等你，你洗完之后换我。”
戚雪松坐在浴缸里，看着特别乖巧的点点头。她现在头发湿着，还在滴水，有些发丝站在额前，配上泛着红晕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像是等着被采撷的熟透的水果。
秦声吞咽了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出去有点儿亏。
她一向是个想到什么就冲上去做的人，觉得自己亏就是真的亏，那必须补回来。于是她突然迈步走向戚雪松，在某人来不及惊讶的时候半蹲在浴缸前，倾身揽住她裸|露的肩膀，俯身吻上她的唇。
戚雪松倏然瞪大眼睛，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格外清晰，她在洗澡，脸上都是水，唇上自然也有，秦声贴上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儿湿，但是像果冻一下美味，让人格外着迷。
两人都是第一次亲吻，谁也没敢有下一步动作，就这么老老实实贴了一会儿，不长，也就几秒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