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松手指摩挲纹身的照片，道：“最有可能的就是给他们提供枪支的人，我们现在只有莫雪的纹身这一点线索……想找到这个人也很难……子俊去莫雪的宿舍搜过，从她的遗物找到两个行李箱，里面放着剩下的190万被劫走的钱款，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她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那手机号呢？”秦声问：“小慕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戚雪松：“莫雪名下一共三个手机号，一个是常用联系方式，一个是上网卡，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追捕时开过机的那个。前两个手机号没什么特别的，平时联系的人都是同事和珠宝店客户。第三个有特别的地方，小慕发现这个号联系过的号码全部都是虚拟电话号，大部分都是对方打过来她接听。”
说着，戚雪松调出常慕的调查记录，道：“虚拟电话号我们查不到对方的信息，号码还一直都在变化，IP地址都是虚拟的。总之，这条线索也很难跟进。”
秦声翻了翻常慕的调查结果，突然叹了口气，说：“基本都是对方拨进来的通话，有零星几个莫雪拨过去的，但都没有通话记录，应该是拨不通……可她还是偶尔会拨一下，应该是想见这个人的时候吧……”
戚雪松沉默看向她，莫雪犯下了绝对无法原谅的罪恶，她和她的团伙在七年前杀死了两名优秀的警察，单单这一点已经罪无可赦。但在感情这方面，戚雪松却能理解她的感受。尤其是现在，她对秦声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她明白了爱情中充满酸甜苦辣，喜欢一个人的感受是开心快乐的，同时也会患得患失。
……
这个案子随着莫雪死亡、和那190万现金被找到而宣告结案，戚雪松已经可以向周厅做汇报，后续遗留下来的问题该如何继续也需要得到周厅的指示。
72小时期限正好，戚雪松整理好案件报告去了省厅，站在厅长办公室汇报工作。
周夏翻看戚雪松的报告，又问了几个问题，其中最重要的是七年前所有被劫走的钱款去向。
戚雪松低声道：“190万剩余钱款全都在莫雪的宿舍里找到了。”
周夏看着报告，说：“所以说这次的无名尸案、纵火案、商业区割喉案，全都是因为这个团伙分赃不均引发的内讧？”
戚雪松点头道：“是，除了莫雪被枪杀……”
“所以你怀疑，莫雪被枪杀是灭口，凶手是当年为他们团伙提供枪支的？”
戚雪松再次点头：“是。”
“那这个凶手为他们提供枪支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暂时不知道。”戚雪松微微垂首，因为莫雪的死，后续的一切调查都会陷入僵局，隐藏在背后的黑手隐去了潮水之下，无踪无影。
周夏沉默片刻，把报告收好，说：“好，这次三天内成功结案，做得不错。”
面对周厅的夸奖，戚雪松有点儿愧疚：“抱歉周厅，我没抓到杀死莫雪的凶手……”
周夏喝了口茶，笑了声说：“年轻人对自己严格要求是好事，但也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关于莫雪的案子你暂时不用操心了，我这边会安排一下后续的事，你们熬了三天，批你们两天假。”
戚雪松听后显然很惊讶：“周厅……这……”
“待会儿我会让人去你们那把莫雪的尸体和一些物证带回省厅，破案也要讲究分工，总不能逮着你们一个队可劲儿使唤，资本家都不带这么压榨的。”
“可是……”
“行了行了，工作汇报完了就赶紧走吧，别在我这碍眼。”周夏嫌弃地看她一眼，“你们年轻人就没点儿年轻人的生活？一天天脑子里只有破案这点儿事？我说雪松，别嫌我唠叨，你有空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周夏无意间的一句话正中戚雪松内心，她脑子里下意识浮现秦声的样貌，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她皮肤太白，稍微有点儿红晕都看得特别清楚，这时候脸色通红怎么可能逃得过周夏的眼睛？
“怎么？你这个表情……有情况了？”周夏一脸八卦，看上去特别为老不尊。
戚雪松脸色爆红，连着后退了两步，摆手道：“没、没有没有。周厅您别瞎说……”
“诶呦还我别瞎说，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我可是过来人，不可能看错的，快说说，对方是干什么的？哪儿来的臭小子让你看上了？”
戚雪松脸更红了，听见周夏说“臭小子”的时候急着反驳：“真不是！没有什么臭小子！”明明是又香又软的漂亮姑娘……
周夏哪儿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行吧行吧。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我可不掺和了。总之给你们队放两天假好好休息，熬了三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头考勤表你填好了，该给的福利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