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戚雪松坐在咖啡厅里目送李振离开，然后才起身出去。
回到车上刚坐好，熟悉的香气便扑面而来，秦声突然凑到她身前，抬手按住她的眉头：“怎么了？不顺利吗？为什么皱眉？”
戚雪松身体僵硬一瞬，很快便放松下来，任由秦声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眉头轻轻按揉。明明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戚雪松却依然会因为秦声偶尔亲密的举动感到紧张，除了紧张之外，还有隐秘的享受和渴求，想要更多，想得到全部。
贪心就像一颗种子种在心里，只要稍稍浇灌滋养便会长成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的枝丫覆盖住整颗心，避无可避。
“所以怎么了？是不是不顺利？”许是见她发呆不回应，秦声又问了一遍，语气有些担忧。
戚雪松连忙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道：“没有，还算顺利，龚建飞的朋友知道不少有用的消息。但对于现在的龚建飞人在何处他也不知情。”
“这也在意料之中，张奎这么狡猾谨慎，不可能轻易对外人透露自己的藏身之所。”秦声收回按在戚雪松眉间的手，说：“小慕已经在银行的配合下监控龚建飞的所有银行卡信息，只要他的卡里有任何情况都会立刻被小慕捕捉到。他就算再能藏再谨慎，也肯定有需要花钱的时候。”
戚雪松嗯了声，还是掩饰不了眼底的忧虑：“他手里还有那些纸币……如果他花现金，我们追踪到的时间就会很长。”
这确实是个问题，钱币流入市场再被监管系统注意到编号可能已经过了很久，这段时间张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只能增加排查力度，至少在各大关卡、航空、铁路等交通枢纽设置更多排查力量，先确保他人出不了滨城，再慢慢把他给找出来！至少龚家那边咱们已经设好了埋伏，他想继续扮演龚建飞的话就一定会回家，守株待兔虽然办法笨，但有时候也有奇效。”
秦声听后说：“只要守好各大关卡把他困在滨城，那他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我就是担心……”
“嗯？担心什么？”
秦声叹气道：“担心你啊，现在距离周厅给的期限只剩28个小时，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周厅会不会罚你啊？”
原来是担心她，戚雪松心里泛起甜意，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你还笑？诶我都替你着急！”
戚雪松心道：就因为你替我着急我才笑的。
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只是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渐渐扩大，让秦声纳闷不已。
“我说你到底高兴什么呢？难道想出什么绝妙的主意引蛇出洞了？那你快告诉我啊！”
戚雪松：“……”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出什么引蛇出洞的妙计，只是因为某个笨蛋关心我就忍不住笑。
这么一看，自己好像比某个笨蛋更笨……
“没什么好主意，还是等。”戚雪松说：“龚建飞自己家小区的监控我们已经拿到手，发现张奎扮演的龚建飞在周一的时候回过家，他换了衣服拎着一个行李箱离开。监控画面已经截图，配上他的正脸照片已经在系统内下发，所有参与这次摸排的刑警人手一份。”
在戚雪松的安排下，全市的警员全部投入行动，以龚建飞家公寓为中心向周围扩散排查，重点是酒店和住宅区，只要有线索立刻进行跟进。
虽然时间不等人，但戚雪松还是以稳为主，决定稳中求胜，警方的行动都在暗中进行，减少张奎发觉的可能性。这个狡猾又谨慎的家伙，代替龚建飞之后立刻辞职并从原本的家里搬出去，足见他为人多么小心翼翼。和这样的人周旋，最忌讳的便是急躁，戚雪松经验丰富，什么样的对手都遇到过，她沉得住气，哪怕下一刻周厅就要对她问责，她也能沉着应对。
……
下午，东湖路商业街，七祥珠宝店里每个柜台都挤着不少客人，所有店员忙忙碌碌向各位客人介绍看中的首饰珠宝。
“龚先生，您要的纪念版金条总共价值5万，您刚才是说想要支付现金是吗？”
“龚建飞”点点头，低声道：“可以吗？”
“啊，支付现金是可以的，您跟我来一下收银台。”店员带着“龚建飞”去了旁边几乎没人的收银台。
现在大家都喜欢电子支付，很少有人携带大额现金，七祥珠宝店为了提高效率每个柜台都安排了POS机和收款码，方便客人在柜台随时刷卡或电子支付。
像“龚建飞”这样携带大额现金来买金条的属实少见，但珠宝店也不会不做这笔生意，哪怕他们觉得客人有病。但他再有病也是客人，只要钱到位了生意该做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