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玫瑰花香还未彻底散去,随着温度上升越发浓郁。
坏心眼的小豹子逐渐往其他地方偏移,比如玉坠般的耳垂、细长堪握的脖颈,莹白温润的肩头。
掌心覆在薄软的腰后,撑着对方往自己这边抬,平直锁骨如翼扬起,方便某人往下压来,将凌乱无章的印记加深加重。
“江钟暮……”谢知意不敢和她闹下去,昨晚的酸涩还未消,现下根本靠不住,匀称的手指扯着衣领小声地哄:“不闹了。”
“嗯?”小家伙都尝到甜头了,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不仅没有停下,反倒越发往下。
薄被越闹越落,几乎要掉下山丘。
江钟暮正想再使些别的坏,又被姐姐声音拉回注意力。
“别闹了,”谢知意努力想严肃些,可掺着欲///念的沙哑嗓音将她的话语曲解,不像阻止更像欲拒还迎。
“不要,”江钟暮这会倒硬气起来。
“不可以,”谢知意一步不让,却被人又抬了抬腰,被褥彻底滑落在地。
下一秒,蓄谋已久的小豹子直接压着她往床里倒,木床顿时咿呀一声,长卷发如海草般在枕头上散开。
谢知意眼前一白,还没等反应过来,这人便直接往下咬。
和没吃过饱饭的狼崽子似的,一口就叼住,紧接着就不肯松开。
“疼,”谢知意吃痛,直接抬手拍了拍对方。
江钟暮还是有点良心的,听到这话立马松了力度,讨好似的拢住。
“让开,”可惜年长者不买账,仍推着她的肩颈。
这事毕竟不是一个人想就行的,总要两个人达成一致才好,不然一人不配合,另一个人怎么折腾都起不了效果。
于是小豹子只能可怜兮兮地又挪过去,用昨晚学得的小技巧,贴着谢知意的耳边央求:“姐姐。”
也不知道外头冷脸寡语的钟暮姐,是怎么丢下脸皮、拉长声调,黏糊糊地不停撒娇的。
谢知意又无奈又好笑的,可却不敢再纵容了。
她虽年长但也没经历过这些,总归难捱些,而小孩精力又好,探索欲又强,闹腾到半夜仍不肯停。
谢知意之前刚醒,意识朦朦胧胧的还不难受,现在清醒了些,只觉得腰酸腿软,骨头架子像被人摔过一般似的,处处都是酸痛感。
即便不知道旁人会如何,但年长者还是理智地选择休息。
抬手扯住黏糊糊小狗的发尾,残忍地摇头拒绝:“不行。”
江钟暮终究年纪小,再沉稳也抵不过吃荤的想法,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恹了下去,不死心地央着姐姐。
“一次嘛、就一次。”
“姐姐。”
谢知意才不信她,经过昨晚的最后一次,她怎么敢相信这话,拍了拍江钟暮的脊背催促:“下来。”
见她没有反应,又催促道:“快点。”
这天气本来就热,这人还非和她贴在一块,没一会就让人热得不行,要是脾气差一些的,早将这人踹下去了,可惜谢知意性子温和,又身娇体软踹不动她,不然非让江钟暮去看看床底的世界。
“一次!”江钟暮坚持不懈。
“不行,”谢知意态度坚决。
“可是……”江钟暮想要编出理由。
“没有可是,”谢知意无情打断。
“你昨天……”
“你还敢提昨天?”
这下心虚的小豹子彻底没了话,温香暖玉在怀,可偏生就不能动,整个人都没劲,趴在年长者身上不肯动弹。
“让开,”谢知意嫌她重。
“一会会,”江钟暮做出最后挣扎,浅琥珀色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
可惜谢知意今天是要将铁石心肠贯彻到底,只道:“下去,腰酸,耐不住。”
江钟暮彻底没了话,长臂一杵,直接撑起自己往旁边一倒,废物似的模样。
可她也没那么老实,虽然往旁边靠,可还贴在谢知意旁边,长臂拢着对方肩头。
年长者朝她一瞥,最后还是放弃抵抗,总不能让这家伙一退再退。
她阖上眼,缓解方才对方闹出来的不耐。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屋外有风刮过,却吹不到里头,只能无能打起树叶,掀起一阵阵翠浪。
这时候连贪玩的小孩都不肯出门,青石铺成的小路被晒得裂开,河面也下陷了些,露出满是水草的河岸。
等谢知意缓过劲来,扭头看去刚刚还闹腾的小家伙,直接趴到枕头睡了过去。
昨晚又不只是谢知意一人劳累、熬到天亮,而且江钟暮还比她起得早,又是玉雕又是回来做饭,全靠一股兴奋劲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