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固执地抬着头,一向不肯坦然说出自己的委屈:“没有。”
“爱哭鬼,”谢知意定下结论。
“胆小鬼,”江钟暮喊回去。
“爱哭鬼,”谢知意又一次重复。
“胆小鬼,”另一人寸步不让。
还是年长的那个先受不了,扯了扯嘴角,斥道:“幼稚。”
被骂的人反倒笑了起来,回了句:“彼此彼此。”
谢知意由衷叹气:“傻了。”
牵着的手微微一扯,江钟暮向她靠近,高挺的鼻梁滑过脸颊,薄唇落在耳边,温热的吐息随着声音出现:“我不傻。”
谢知意抵着墙,退无可退,手又被人抓住,只能挣扎着说了声:“你干嘛?”
她这处敏感,平日扯到都能红好一会,别说这样的闹腾。
江钟暮顽劣,反倒因此而开心,故意吹了口气。
让谢知意忍不住往她怀里躲,像只小猫在撒娇,让人忍不住地想欺负。
江钟暮的眼眸暗了暗,控制不住地喊了声:“姐姐。”
“嗯?”怀里的人下意识抬起头。
蓄谋已久的小豹子俯身低头,贴住唇角。
终于恢复点清醒的谢知意,一下子呆愣住,从唇齿间挤出一句:“你没喝酒?”
这清冽干净的气息哪里是喝过酒的味道?
江钟暮这才想起这一茬,闷笑两声,用长臂拢住细腰,将谢知意往怀里揉,试图用这种方式吸引对方的注意。
谢知意试图推开,觉得这人骗了自己,心里头恼火得不行,几次偏头躲开对方的靠近。
江钟暮无赖似的,不仅不松开,反倒越抱越紧。
“江钟暮!”姐姐大人终于生气,仰头瞪着眼看着她。
半点威迫感没有,反倒将江钟暮的目光吸引到别处。
在挣扎中凌乱的衣裙,吊带彻底落下,只余下线条优美的丰润肩颈,还有不同于少女青涩的起伏。
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怀里的人还在挣扎,嚷嚷着不满。
江钟暮直接抽出一只手臂往地上一捞,单手就将瓶盖拧开,仰头就是一口。
紫红的酒液在瓶中摇晃减少,偶有几滴残余落在唇边,继而顺着下颚滑落,染湿薄衫。
江钟暮微微皱眉,可能是不大习惯酒精的味道,猛咽一大口后就止住,酒瓶放回地上,人俯身向下,贴住怔愣的人。
或浅或重的气息缠绕在一块,江钟暮轻车熟路地撬开唇齿,将酒液送入对方口中。
甜腻的杨梅、令人沉醉的酒香还有少女炙热而急切的气息,一点点将其占领。
要极力控制力度,才能忍住不将掌心下的细腰折断,填满浅浅的腰窝,故意将人往上抬。
江钟暮从来和温柔两字不搭边,她是野蛮的小豹子,只会把猎物标记,印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谢知意扛不住,就算偶尔会被放过、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也挨不住年轻人这样的胡闹。
可江钟暮会撒娇,哑着声音哄她,一声声喊着姐姐。
让她不要管外头的事,让她专心,让她现在只用想着自己。
甚至还可怜兮兮地说:“姐姐,酒好难喝,我头好晕。”
谢知意向来心软,一退再退彻底刚硬下来的心肠,彻底没了防备。
第29章
雨夜、微醺、酒醉的女人。
这大抵是所有故事里都会提到的暧昧情节。
屋外的细雨绵绵, 流淌的河水不知停歇,淋湿的玻璃窗模糊不清,雾气携着缅桂花香涌入。
小麦肤色的少女跪伏在床, 劲瘦小臂杵在柔软被褥中, 不大清晰的青筋鼓起,汗水汇到一块, 随着线条滴落往下。
在静谧的氛围里,过分沉重的呼吸就显得格外清晰。
一下又一下子落在女人耳畔,吹起细碎的发丝,圆润的耳垂染上浓色, 像是春日桃花的一抹粉, 酥麻的感受泛滥开, 连绵到各处。
“姐姐……”
沙哑的声音掺着情/////欲,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身上的白坎肩歪歪斜斜的, 露出平直锁骨。
摩擦的布料发出窸窣声响,掀起一堆褶皱。
穿着墨绿色绸缎睡裙的女人扬起头, 下颚线条流畅,肌理细腻如玉,在昏暗的光线下, 泛着羊脂玉一般的白。
墨丝如海草散开,细长吊带落在另一边, 圆润肩颈毫无保留地展现。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身为理科生的木讷江钟暮, 满脑子都找不到形容词。
她只会俯身、贴近, 覆住那柔软、润泽的唇。
谢知意微微扬起下颚,朦朦胧胧的眼眸里覆着层水雾, 写满了年长者的纵容。
“姐姐……”
江钟暮大抵是只会说这两字,反反复复着念叨,也不算好听,毕竟她的声音没有女孩子那么软糯,平日里就是块硬邦邦的大石头,现在捂化了也没什么变化,只能说全是一股黏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