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就可以了吗?
向来放浪不羁、流连花丛中的钟大小姐只想把品德书拿出来,让这两人仔仔细细研读一遍。
“钟小姐您继续,”年长者训斥完小豹子,又抬起头看她。
钟宛白怎么可能继续,视线还在江钟暮身上,只见那人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还埋在对方衣服里……
这个姿势,总让人别扭,虽然看着谢知意穿得整整齐齐,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可是钟宛白止不住乱想,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办公室文。
总裁一本正经地听着下属汇报,办公桌下却有人在胡闹,解开扣子往里探……
钟宛白不敢细想,连忙站起来说道:“我觉得谢小姐说的对,这设计确实不错,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聊。”
话音落下,她就急匆匆拿起盒子,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踏踏踏的声音,逃似的离开。
屋里安静一瞬,只剩下布料窸窸窣窣的响声,江钟暮坐到地上就不想起来,一直埋在姐姐怀里蹭。
谢知意等了会才开口:“行了。”
埋在怀里的人闷笑了几声,仰头看向谢知意就道:“你猜她想什么?”
眉眼带着孩子气的顽劣,显然是故意如此,毕竟两人都不是面皮厚的人,很少会在外人面前做这样亲密的事,只是钟宛白一直故意拖着时间,谢知意才纵容着江钟暮胡闹。
“肯定没什么好事,”谢知意扯了下她的发尾,见江钟暮一时不想起来,就只能纵容地揉了揉对方耳垂。
“我觉得也是,”小豹子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又往对方怀里钻。
谢知意顿时惊呼,想要阻止,却被人直接解了扣子,又羞又恼地斥道:“江钟暮!”
“别闹,”她声音骤然一低,又慌忙道:“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赶紧过去……”
衣角被掀着往上,即便在有暖气的室内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幸好江钟暮有点良心,只是将衬衫扣子解开,继而说话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含糊道:“确实饿了。”
那办公椅受了重力,发出尖锐的咿呀一声。
谢知意咬着下唇、后仰起头,余光瞥见那明亮干净的落地窗,屋外车水马龙,都是急匆匆下班的身影。
“别、回家好不好,”她试图劝解顽劣的家伙,却被咬住白净脖颈,印下一个更深的印子。
小豹子最懂无赖那一套,语气变得黏糊又可怜,在她耳边撒娇:“我好饿,姐姐。”
像几十年没开过荤一样,可是谢知意明明记得昨晚还……
绷紧的腰腹传来酸痛,好像在斥责她不懂节制,可这事哪里怪得了她,分明就是这人胡闹。
“火锅,”她眼底勉强清明一瞬,咬着提醒某个人今天的饭局。
可小豹子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叼住圆润耳垂,哑声保证:“很快的,一次就好。”
谢知意没办法,只能拽紧这家伙的发尾警告,须臾又落了下来,勾住对方脖颈往自己这边压。
凌乱气息交缠在一块,衬衫出现了杂乱的折痕,桌面下的高跟鞋用细跟努力支撑着,下一秒就被浅色西裤蒙住。
门口响起零零散散的脚步声,还好谢知意有提过让她们准点就下班,不需要告诉自己一声,不然进门就要撞见……
谢知意俯身压住桌面,披散的长卷发也跟着散开,像是海里的水草随意飘散着。
下班总是让人觉得快乐,所以门外有许多笑谈声,同事们收拾东西以后,就开始结伴离开。
谢知意极力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半点声响。
但顽劣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如她的意,那一下又一下的水声在空旷房间里格外明显。
窗外的暖阳还是被云层遮掩,又下去了断断续续的米粒雪花,落地窗覆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再难看清里头的情形,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喘声,又很快就忍住。勾线笔从桌面滑落,掉落在潮湿的地毯上。
跪在地上江钟暮抬起头,笑眯了眼,乖巧道:“我说了会很快的,姐姐。”
回应她的是谢知意疲倦而无力地一嗔。
年长者此刻才清楚明白,过分纵容小豹子就要付出相应的沉重代价。
可现在显然是无法改变了,这家伙已经被她养肥了胆子,什么都敢做了。
她叹息一声,将俯身过来的江钟暮抱住。
还能怎么样呢?
她揪着江钟暮的耳朵,力度却不重,说是揪还不如说是揉,让小豹子忍不住眯了眯眼,
看得年长者好气又好笑,只能用力拽了张纸给她擦掉嘴边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