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语气那叫云淡风轻,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阎佩瑜一听,整个人愣住了,有些心疼:“澜澜吃了很多苦吧?”
他心里猜测:她该不会是这样把自己玩死的吧?
以前那个应二小姐,跟他家世子妃,完全是两回事。
除了借尸还魂什么的,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嗐!”应采澜不以为意,道:“还好吧。任何一个行业,想要走上巅峰,不付出努力怎么行呢?”
“真当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
“就算天上掉馅饼,不还得出去捡、还得张嘴接么?”
“什么都不想干,一天天就想躺着,还想拥有什么,那不是瞎话吗?”
“哪怕是天才,他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做,那迟早会成为废柴!”
“还是湿柴,烧火都嫌弃点不燃、冒烟的那种!”
阎佩瑜被她的说辞逗笑了,点点头道:“是这个理儿。”
“不劳而获,自然是不可能的。”
“坐享其成,也是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基础。”
“我家世子妃这学识,也不比那些学士差啊!”
应采澜点点头:“那是,富家子弟投胎投得好,继承万贯家财可以游手好闲。”
“但那也是他祖上的努力!”
“他自己不努力的话,绝对富不过三代。”
“那他的子孙后代,就没这份悠闲了。”
“不吃现在的苦,就要吃将来的苦。”
“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几年、可能几十年,也可能几代人罢了!”
夫妻俩在「努力」这件事上,看法完全一致。
其实吧,他们俩在各方面,都特别和谐。
好像天生就该结为夫妻,天生一对!
阎佩瑜心里充满愉悦,转头看着专注挑药、手脚麻利得几乎要出虚影了。
阳光从窗外倾泻下来,落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道金光。
瞬间,阎佩瑜就看不清楚她的脸了!
他莫名有点心慌,喊了一声:“澜澜!”
突然这么一喊,应采澜愣住,分心朝他看了一眼,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阎佩瑜笑了声,道:“就是想喊喊你。”
那一瞬间,他怕她会忽然消失!
忽然来的,忽然离开,似乎也很正常。
可如果她离开了,他怎么办?
应采澜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很闲吗?”
“说话归说话、聊天归聊天,你手上的活儿不能停!知道吗?”
“不行你就回房看书去,这活儿不适合你!”
又被一顿轰,阎佩瑜笑了笑,回答得那叫一个殷勤:“书有什么好看的,早就看腻了。我帮你、帮你!”
应采澜撇嘴:“你自己跟自己下棋也好啊,感觉你是来帮倒忙的!”
阎佩瑜但笑不语。
下棋,那都是世子妃不在家的时候玩的。
她在家的时间,他都想跟她腻在一块儿!
两人默默做了一会儿事。
外间,向冲敲门:“世子,宫里有消息了。”
“哦?”阎佩瑜让向冲进来。
向冲给他们说了早朝上的事,除了对应彩月的处置,还有对阎襄的。
当然,最令人震惊的,是常家的态度。
应采澜瞠目结舌:“好牛啊!”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羡慕:“啧啧,这事要是在应家发生,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维护。哪怕是个火坑,该跳还是得跳!好比我当初,明知道掉包了新娘子,我那渣爹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阎佩瑜一听,这不对劲啊。
转头问她:“我是火坑吗?”
接触到他那眼神,应采澜立即体会了他的意思,笑道:“那自然不是,你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他脸色缓和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但前提条件是我治好了你,不然我就要陪葬,不是火坑吗?”
确实如此,阎佩瑜也没话说了。
他抬头看向向冲,道:“结果呢?放妻书出了吗?”
应采澜也很好奇。
向冲答道:“出了!”
“真的?”应采澜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倏地站起来,道:“蛙趣!我得跟常秋月见个面,开个离婚趴体,庆祝庆祝!”
离开渣男,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按现在说,她也是常秋月的朋友了吧?
见她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趴体,但阎佩瑜忽略了这个,建议道:“放妻书写了,他们俩和离。还有很多事要忙的,你现在找大皇子妃不太好,差个人去送点什么东西,表示你关心她就好了。”
应采澜想了想:“也对。”
她的性格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雇佣兵爸爸们都是率性而为的,他们做事都很任性,带得她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