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门前的人迅速躲开,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和屋内二人面面相觑。
一旁的王胜率先反应过来,语气温和道,“二位,能开门收留我们一晚吗?八楼以下都被积雪掩埋了,我们想搬到对面,等封好窗户我们就搬走,我们没恶意。”
南黎与连渊齐齐眉梢一扬。
收留一晚?
没恶意?
撒起谎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有这本事,莫不是以前学川剧变脸的吧!
连渊扫视众人一圈,满脸单纯,笑眯眯道,“滚。”
先礼后兵是姐姐说的,最近她在看《孙子兵法》,他也跟着看了一遍。
况且他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跟着姐姐,这些人啥都没做就想登堂入室,长得不美想得美!
他们哪是想借宿,明明就是准备鸠占鹊巢!
刚刚还说要弄死他和姐姐,当他聋了?
撬门的男人毫不掩饰真实面目,凶神恶煞地抄出身后铁棍,抬脚对着铁栅栏就踹了过来!
“妈的赶紧给老子开……啊!!”
男人脚一滑直接踹进了栅栏间隙,少年一抬脚,踩住他的脚踝。
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清俊面孔,然而轻飘飘的一挥手,男人一条腿沿着腿根分了家……
刺耳的尖叫,喷发的血液,断掉的残肢,让寒凉的气温更加刺骨。
“我的腿!!!”男人蜷缩在地,痛苦地抱着血如泉涌的半条腿。
连渊无比嫌弃地将卡在门内的肢体踢了出去,“说了让你们滚。”
走廊众人看到一个少年就如此恐怖,齐齐后退,“你们有种出来!”
南黎手指一勾,下颌一扬,“你过来啊!”
可没人听话的凑上前送人头,全都闪到五步开外怒目而视。
南黎冷笑一声,黑洞洞枪口忽然抬起,“既然不想滚,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就把命留下当贺礼吧!”
说完,几乎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枪响一声接一声传来!
走廊里的人压根就没想到对方会有枪,各个抱头鼠窜!
寂静了许久的楼道,终于有了热闹的声响。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地上躺了五六具尸体,而受伤的人,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也活不了多久。
侥幸逃脱的,此刻躲到了安全门后,劫后余生的屏住呼吸。
南黎啧了一声,将枪支收回,“末世里,听人劝吃饱饭,让你们滚,一定要第一时间就滚。”
这话她是说给躲起来的人听得。
就在南黎话音落下的瞬间,听到楼外传来熟悉的喊叫声。
“放开我!我跟她不熟!”
南黎略一挑眉,好家伙,王金花被刀架着脖子站在安全门出口处,挟持她的人站在另一端,生怕南黎又忽然开枪崩了他。
“南黎!看在邻居的份上,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王金花哭得泪流满面,对着她苦苦哀求。
南黎冷笑一声,这拙劣的演技。
刚刚那伙人说她家里只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人,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如今又如此迅速将王金花掳了上来当肉盾,如果说不是王金花告密,甚至主动配合他们的演出,南黎一个手指头都不信!
见房内始终没动静,王金花脖子上的刀忽然加重了力道,刺穿了她的围巾。
王金花跟疯了一样大叫,“你干什么!说好我配合你便不会伤我!”
“继续喊,让她出来,否则真弄死你!”
王金花忽然开始后悔和这些人合作,“你去六楼把那个小婴儿抢来,她肯定会出来的!那个孩子的名字还是她起的!拿她威胁才管用!她跟我真的不熟!”
闻言,南黎眼底闪过一抹寒凉。
威胁她?
忽然,她眼珠一转,双手搭在钢筋栅栏上,语气焦急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我手里还有三颗子弹,一定会宰了他们替你报仇!”
王金花听到那声‘妈’当时就傻眼了,“什……什么!”
王胜抵在女人脖子上的刀更加用力了,“你不是说你们不熟吗!”
南黎抢先回答,“不熟?可是妈,我跟胡鑫鑫的婚事还是你一手牵成的,你说过了正月就在楼里邻居见证下办婚礼,你还说把你家里存的三箱自热小火锅,两瓶茅台,一条软中华给我当聘礼!”
南黎悲痛欲绝的拍着铁栅栏,拍得哐哐直响,“妈你怎么能反悔呢!”
连渊看着南黎戏精附体的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王金花懵到不知所措,“南黎你这个贱人在胡说什么!”
王胜一行人听到火锅茅台和中华,眼睛都绿了,一脚将王金花踹翻在地,“你竟然敢偷藏东西!”
王金花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没有!你别听她胡说!”
南黎在门内冷冷一笑,威胁她,甚至对外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