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牢这时候有话说了,“你抠门不自知!”
南黎,“……”
江敛无奈出声,“别跟几个醉鬼的胡话较真。”
直到又喝了四瓶后,林焰觉得不能再喝了,他酒量也是有限的,喝多误事。
而且对面这位怎么喝不醉呢!
结果这时候连渊不同意了。
他虽然脸颊泛红,但精神还是正常的,主动开了两瓶,给林焰徒牢都满上了,给江敛倒了半杯。
“来,祝寿星生日快乐,你的愿望都实现,干杯。”
林焰的愿望都实现。
则代表南黎的愿望就会实现。
这话说的挺妙。
林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喝下满满一杯,跟喝水似的,比喝水还顺畅……
林焰觉得处境有点不妙,对上男人幽暗的双眼,他一怔。
但也只能仰头喝下去。
接下来,连渊跟开了挂似的,左一杯,右一杯,把林焰和徒牢喝的没有喘气的机会。
徒牢都懵了,这人看着要醉不醉,随时都要倒下去的状态,怎么喝了这么多,还是不倒?
到最后,倒的人是徒牢。
林焰最后撑不住,直接趴在桌上,连连打嗝挥手,“不来了不来了。”
南黎看了眼局面,唇角微微勾起,将最后一口虾仁吃完。
桌上加上她一共五个人,结果倒下两个。
她还没看过徒牢醉成这个鬼样子呢。
往地下一看,一箱红酒,全空了。
江敛倒是没多大问题,靠着椅子环着双臂。
连渊虽然坐着,但却用手掌撑着额头,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南黎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公寓的那段时间。
和朋友们隔三差五聚一聚,韩风总是那个最先倒下去的。
她酒量也不太行,每次都是连渊或背或抱回家。
桌上没了动静,只余一片残羹热汤。
江敛站起身,将徒牢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看着南黎道,“我先把他送回去,再来处理这边。”
南黎点头应好。
江敛给徒牢的口罩戴上,他总是往下扒拉,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大家听不懂的母语。
江敛耐心有限,按住他的手,将人往出带。
走到门口,快要开门时,他不耐烦的问,“说什么鬼话呢?”
徒牢晃悠着脑袋,风声灌进来的同时,他的话也被江敛听到。
“连渊……他的气息和连渊好像……嗝!”
江敛浑身一震,眼瞳剧烈收缩。
转过身,看向透明隔间的玻璃,看到那抹身影,支着额头,闭着眼,静静坐在那里。
而南黎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江敛发现,可能南黎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和看连渊时的目光,太像了。
江敛关上门,站在风里,一时间无法冷静。
他迅速带着徒牢离开。
餐厅只剩三人,南黎看着旁边的两人,一座一趴,嘴角笑意加深。
忽然,坐着的人缓缓睁眼,额头侧向她的方向。
南黎不经意间,和他的视线相遇。
黑沉的瞳仁里,浮着一层细碎的波光,像一汪被照亮的深潭,吸引着她,去看清隐在波光下的究竟是什么。
他缓慢地眨着眼,睫毛在眼底落下小片阴影,猝然收起手臂,整个人靠近南黎。
两人的座椅不过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他骤然靠近,带起空气的波动。
南黎脸颊两侧的发丝动了动,拨弄脸颊,很痒。
酒气瞬间冲了上来,她下意识往后靠。
可后边是椅背,还能靠哪去。
连渊那张脸,停在距离她两拳头的位置。
深潭似的眸,慢慢聚焦在她的嘴角。
手指迅速抬起,温热的指腹按住她的唇畔,用力一刮。
“吃到脸上了。”醉酒后的嗓音,带着惑人的沙哑。
南黎,“……”
她的心脏骤然提速。
被他蹭过的位置,有些烫。
她故作淡然地偏开头,自己去擦。
“狼崽放哪了。”他忽然问。
他在医院挂水后,就没看过小狼崽了。
南黎面不改色道,“在我家。”
其实早就被她扔空间里了,南浔照顾得特别好。
“那是母狼托付给你和我的,你不能单独霸占。”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南黎。
“……那你养。”
“我不会养。”
“那你别废话。”
“我有探视权吗?”
南黎皱眉,表情变得越发不可描述,“可以有……”
探视权……怎么像离婚后,爸妈探视孩子的感觉?
他立刻笑了。
很轻,很明显。
南黎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轻松快意。
虽然长相平平,但不得不说,可能是氛围的衬托,让他笑起来显得还挺好看的。
“黎黎……”